sp; 他最终只是扯出一个勉为其难的笑。
“好。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转身的背影在烛光下拉得很长,显得有些落寞。
姜姝宁目送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才伸手将殿门合上,“哐当”一声,门闩落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回到床边,看着小邺君恬静的睡颜,心中却忍不住想起北陵皇后。
她一个人从繁华的故国嫁到这苦寒之地,身边没有子嗣傍身,在这深宫之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白日里她那温和的笑容背后,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酸楚和血泪。
像极了前世被困在深宅里的自己。
自己,能不能为她做点什么呢?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姜姝宁就起了身。
她亲自去小厨房,取了上好的新杏仁,细细研磨成粉,和着牛乳、蜜糖,做她最拿手的杏仁饼。
饼子在炭火上烤得两面金黄,浓郁的杏香弥漫开来,驱散了北陵清晨的寒气。
她将还带着温热的杏仁饼小心翼翼地装进食盒,提着去了皇后的凤栖宫。
凤栖宫的内侍见到她,客气地行了个礼:“姜姑娘来了。只是不巧,今日是十五,宫中嫔妃们正给皇后娘娘请安呢。”
他引着姜姝宁往偏殿走,“您先在偏殿候着,娘娘得空了,奴才会即刻通传。”
姜姝宁有些讶异。
如今都巳时了,太阳高高挂起,这请安竟还未结束?
她嘴上没多问,只道了声谢,便提着食盒进了偏殿。
这偏殿与正殿仅一扇雕花木窗相隔,许是为着透气,窗扇半开着。
殿内的谈笑声隐隐约约传来,像隔着一层薄纱。
姜姝宁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悄步走到窗边,借着镂空花纹的缝隙朝里望去。
只见皇后萧氏端坐于正殿中央的凤位上,一身翟衣衬得她愈发清瘦。
她周围,环坐着一群北陵嫔妃。
那些女子个个身形高挑,骨架比大邺女子大了不止一圈。
她们妆容艳丽,发髻高耸,身上穿的衣料色彩斑斓,像一群争奇斗艳的孔雀。
被她们这么一围,皇后倒像一只误入孔雀群的白鸽,显得娇小又孤单。
殿内气氛有些凝滞,皇后轻声问身旁的内侍:“高贵妃还没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