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里的暧昧,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空气。
姜姝宁的脸“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昨夜喂药时,唇瓣相贴的触感,冰凉、柔软,还有那苦涩的药汁……
她猛地站起身,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不敢再看他那双深邃的眼,生怕一不小心泄露了内心。
“大人看起来确实好多了,想必是解药起了效。民女……民女去请孙神医来为您瞧瞧!”
话音未落,她便像只受惊的兔子,几乎是落荒而逃。
望着她仓皇离去的背影,萧凌川嘴边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僵住了。
他懊恼地闭上眼,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该死,操之过急了。
早知她这般容易害羞,就不说这么旖旎的话逗她了。
接下来的几日,姜姝宁比之前还要用心照料他。
她每日按时端来温热的汤药与清淡的饭食,为他擦拭身体、换上新的伤药时,动作轻柔而细致,。
偶尔,四目相对,她不再如从前般仓皇避开,而是定定地凝视着他,眼底藏着复杂的光芒,与他深邃的目光短暂纠缠,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在下一瞬悄然敛去。
萧凌川躺在床上,享受着她无微不至的照料,却不敢太过逾矩,心头就像被猫爪子挠似的,又痒又无奈。
因他身子未愈,回京的行程便一拖再拖。
对此,萧凌川本人毫不在意。
京中局势,自有姜丞相和他的拥趸者为他稳着。
他现在只想赖在这座边陲小城里,多享受一日这偷来的时光。
这日午后,凌芜端着新煎好的药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凝重。
她将药碗放在桌上,犹豫片刻,还是低声开口了。
“王爷,凌风已回京城,并从京城传回消息。他说……圣上已经醒了,如今正在命人彻查西榆金矿一事。凌风让您尽快回京,也好有个应对,以免圣上借机降罪。”
“降罪?”萧凌川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
他慢慢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原本因病而显得温和的眉眼,瞬间变得凌厉无比,阴沉得骇人。
他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与烦躁:“本王连自己的王妃都没空哄,哪有闲工夫去哄他那个病秧子?你传信给凌风,告诉他,不必遮遮掩掩。这金矿,就是本王开采的。让他即刻着手,将炼好的金子给本王运回京城皇宫,就说用以充盈国库!”
凌芜大惊失色:“王爷!这……无异于不打自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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