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告诉别人,将来你若归于俗流,便不必担心薛恨会找你,可你若想跻身这片江湖,就算你不找他,他也会来找你,我也会来找你。”
……
心思一收,练幽明已是歪着脑袋,躺在床上睡死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大中午。
听到村里的狗叫,练幽明才穿好衣裳,急忙往外走。
他得去看看秦玉虎的伤势。
只是腿脚一迈,一股难以形容的酸痛立马让他打了个趔趄,差点趴地上。
可怜老支书六十多岁的人了,一晚上没睡,顶着个黑眼圈,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秦场长没事儿,就是失血太多,要修养一段时间。”
练幽明听到这话,面露喜色,抬脚就要往外走。
见他动作,老支书端着个烟杆,黑着脸嚷道:“哎哎哎,谁他娘让你动了?瘪犊子玩意儿,我还没和你算账呢。你知道你昨晚那种行为叫什么?叫不服从组织纪律,个人英雄主义更是要不得,往后给刘大脑袋搭完手,去村东头把牲口棚的大粪掏了。”
练幽明呲牙咧嘴的挤出一抹干笑,“老叔。我秦叔不还搁医院里躺着,我姨又快生了,你总得让我去看一眼吧。”
老支书翻了个白眼,“轮得到你?啊,就你能想到这些,别人都想不到?”
末了,老支书又打了哈欠,“不和你废话了,这是秦场长的命令,说了让你不用操心他,有人会照顾,这些天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屯子里,踏踏实实的干好你该做的事情,再敢瞎折腾,看我不敲死你。”
等到支书出了院子,练幽明才眯着眼睛抬头睨了眼天边的太阳。
人没事儿了就好,虽说断了一条手臂,但无论是对父母,还是对沈青红母女俩都算有个交代。
只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练幽明才后知后觉般出了一层冷汗。
他也反应了过来,昨晚确实有些冲动了。
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谁能想到,那薛恨在一定距离内居然连子弹都躲的过去。
匪夷所思的身法,惊世骇俗的手段,再一次刷新了他对这些武夫的认知。
但练幽明并不后悔昨晚的举动,因为无论他怎么选择,怎么做,在不知道薛恨实力的情况下,在面对未知的特殊事件,永远都不可能做出完美的应对。
他虽然两世为人,但又不是全知全能,能把秦玉虎救回来,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但往后,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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