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瞧瞧人家这觉悟。”
练幽明表情古怪,看着女知青可怜巴巴的模样,既觉得好笑,又有些佩服。一个小姑娘能不远千山万水从广西过来东北这旮瘩插队,着实不一般。还是中医世家,现在但凡有一技之长的,哪个不是盼着能招工回城,捧铁饭碗,但这人……
“咦,中医世家?那应该熟悉人体的各处经络和筋肉吧。”
他忽然心思一动,暗暗盘算了起来。
凑巧的是,那女知青也不住往这边偷瞄,起初还满眼困惑,可没一会儿一对大眼睛突地一亮,好像也认出了练幽明。
“俺叫燕灵筠,同学,你叫啥名啊?”
正想着,练幽明就听身旁有人开腔,一口纯正的东北口音把他听的一愣一愣的。
扭头一看,正是那女知青。
“你不说她是广西人么?这口音咋还变了呢?”练幽明下意识看向吴奎。
哪想那女知青闻言耳朵一红,有些中气不足地道:“广西人咋了?广西人就不能说东北话了?俺觉得这种口音很可爱。”
练幽明仔细打量起了对方,发现这姑娘的个头可真不低,少说一米七以上,往那一杵,连吴奎都要矮上半头。
“你俩认识啊?”这下轮到吴奎傻眼了。
练幽明道:“能不认识么,坐一趟车来的。”
“四十二号。”
正这时,电话厅里有人叫到了吴奎的号码。
这小子立马兴高采烈地跑了进去。
“同学你好,我叫练幽明。”
练幽明笑眯眯地应了一句,正想再说,不料面前的女知青突然语出惊人地道:“你受伤了。”
练幽明双眼微凝,“你怎么知道?”
自称是“燕灵筠”的女知青戴着顶狗皮帽,围着貂皮围脖,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就是性子有些怯懦腼腆,小心翼翼地道:“你气息浅短,气色不佳,脚步虚浮,分明是受了内伤,还伤到了心肺。但你身上还弥留着一股十分奇怪的药味儿,应当是用了某种老药。”
这人越说声音越小,脑袋也越埋越低。
练幽明这下是真的有些惊讶,“老药你都知道?”
他前天晚上和昨晚依着宫无二的法子,把那老药用烈酒化开,在胸口推揉过以后,气色确实肉眼可见的恢复不少。
燕灵筠面露迟疑之色,许久才轻声道:“我以前在一本医书里看见过一张老药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