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全失地打著旋儿跌落尘埃。
那位师兄脸上的凝重瞬间被无边的惊骇取代,他连半分抵抗都做不出,便像一只断了线的破旧木偶,被那股无可抗拒的力量轰得倒飞出去,撞碎了一片围观的弟子,引起一片哭爹喊娘的惨叫。
他本人则在石阶上翻滚数圈,狼狈不堪地呕血,挣扎几下,终究没能爬起来,眼中只剩下茫然与无法置信的恐惧。
方宇,再次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踏入了四强行列!
四强名单一出,所有人傻眼!
李虎——二长老李差之子!
李雅——掌门李算铭座下唯一女弟子!
韩枫——李差庶子,天赋卓绝!
以及方宇。
李差的脸色已经不只是铁青,而是黑如锅底。
他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座椅扶手,指节捏得发白。
筑基丹!那颗他费尽心机为俩儿子谋划的筑基丹,眼看唾手可得!
可现在,最大的变数就是这个来歷不明、诡异无比的小子!
他无法確定方宇到底能不能击败李虎或韩枫,但那小子展现的力量,已经完全超出了常理,连他这位长老都看不透!万一万一他真夺了魁.
李差再也坐不住了。
他倾身靠近掌门李算铭,压低声音,语气急促而充满忌惮:“掌门师兄!此子绝非寻常!方才他所用之法,你我皆可感知,绝无半分灵力波动,更非体术神魂之力!诡异邪门至极!绝非瘦骨师弟所能教授,更非我金门任何传承!恐是身怀魔道秘宝或邪祟上身!让其继续参加比斗,风险太大!不如立刻终止其资格,押下审问”
李算铭浑浊的眼眸微微一转,看向李差。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平静地望向擂台下那个穿著破旧布袄的年轻人,又似乎透过他,想到了那幽居后山小屋、气息枯槁而腐朽的瘦骨道人。
片刻,李算铭缓慢地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里看不出喜怒。
“师弟。”掌门的声音平缓而低沉,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沉,“师弟的道,你知,我知,此人既是他亲收的唯二弟子之一,无论从何处习得这身本事”
他话语微顿,目光扫过那令人眼红的筑基丹托盘,意有所指地继续道:“.都是他自身缘法,瘦师弟行事实非常理可度,此举未必不在他算计之內,甚至可能关乎其突破那枯寂之关的尝试,至於风险”
李算铭看著李差焦灼的眼神,嘴角似乎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个含义不明的弧度。
“一枚筑基丹,虽珍贵,却也非天大之事,何况,他方宇即便入了四强,未必就能夺魁,李虎贤侄修为精湛,韩枫更是深藏不露,连雅儿也非易与之辈,让他继续吧,事已至此,且看下去。”
李差喉头滚动了一下,还想爭辩,但看到掌门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平静和对瘦骨道人的某种默许乃至期待,他心知,再爭无益。
一股冰冷的憋屈感从李差心底升起。
他猛地转过头,不再言语,只是看向方宇的眼神,寒意更重,杀机更深。
只能攥紧拳头,將希望寄托在李虎的“墨麟盾”和韩枫那连他都隱隱看不透的潜力上。
四强的风暴中心,方宇对此仿佛浑然不觉。
甚至闭上了眼。
大伙儿以为他是困了,但实际上他是在闭眼和老君扯皮。
“您说真的我失忆了其实我是秦始皇”
太上老君一个劲儿的揉鼻子,“我可没这么说!”
方宇解释,“这是个比喻您是讲,我的真实实力完全可以在这个世界横著走”
“非也非也,但起码在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