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袖垂落时,露出半截莹白皓腕,在晨光里泛着柔润的光。
整个人松弛又随性。
听见脚步声,她才抬眼,眸色清浅如溪。
时衿的视线透过珍珠帘落在温辞霄身上时,不见半分急切,只淡淡道:
“殿下倒守时。”
温辞霄照旧坐在椅子上,目光下意识先掠过她垂在案边的手。
袖口遮得严实,只看见指节纤细,泛着淡淡的粉。
他压下心头翻涌的波澜,将锦盒推过案几,声音平稳得听不出异样:
“阁主,这是我名下所有的商铺和田地,都在此处。”
时衿的视线落在锦盒上,却没立刻去碰。
她重新拿起炉上的青瓷壶,将温热的茶汤注入自己已经喝空了的茶盏。
水汽袅袅升起,模糊了她眼底的神色。
“殿下倒是爽快。”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另一只手才从抽屉里取出个羊脂玉瓶。
放在案上,玉瓶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剩下的两颗‘清露丸’,你收好吧。”
说完拿起瓷瓶便随手扔给了温辞霄。
温辞霄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