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吃完早膳,时衿回房换了身衣服。
不是平日里穿的绫罗绸缎,而是一身半旧的青布裙,裙摆刚好及地,不会沾到地上的污秽。
月影要替她梳妆,她摆了摆手:
“这会儿不用描眉,也不用擦粉,这样就好。”
时衿一直以来都很爱美,往日出门,总要仔细打扮一番,但今日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等回来洗过澡后再说吧。
月影替她将长发简单地挽了个髻,用一根木簪固定住。
出了院门,时衿径直就往柴房去。
西跨院久无人住,地上长了些青苔,墙角堆着枯枝败叶。
时衿走得很慢,青布裙的裙摆扫过地面,带起细微的声响。
云影跟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柴房在西跨院的最深处。
云影上前打开锁,推开木门时,“吱呀”一声,刺耳得很。
一股混杂着霉味、血腥气和脓臭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时衿却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抬脚走了进去。
柴房里很暗,只有屋顶破洞漏下来的几缕光线,勉强能看清里面的景象。
地上铺着些干草,干草上蜷缩着两个人正是春桃和张嬷嬷。
她们的样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