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有且只有一座。”
“那就是真神位!”
“至於所谓的正神位,或是主神位,实际上不过是真神演化出来的属神之位。”
“对弱者而言,的確是神,但对真神而言,只不过是可以一言而决生死的奴才罢了。”
“真神在,他们万古不灭;真神亡,他们也要跟著殉道。”
“就像刚刚外界那些人口中所说的新神位,实际上不过是地祖的属神位而已,一旦炼化那些地脉,虽然可以成神,但最终只是地祖的奴隶罢了。”
李砚知看向那道背影,“前辈能感知到外界”
“自无不可—”帝顓张开手,掌心浮现出坎水之精。
坎水之精散发著水蓝色光华,有光点在波涛中沉浮,帝顓项的声音趁势响起,
“所谓的神山和这坎水之精,只要炼化之后,就能驾驭对应的天地规则,只要天地规则笼罩之地,便都在感应之中。”
天地规则
李砚知想起了现在的天地规则並不完整。
帝顓项收起手掌,“所谓的天地规则,很是虚假。”
“我们现在所运用的天地规则,实际上是天地之心的显化外相。”
“可天地之心从何而来”
如此高深复杂的问题,註定超出了李砚知可以回答的范围。
帝顓项也没有从李砚知身上得到答案的想法,而是自问自答道,“天地之心,是因六十四座神山演化而出。”
“更准確一点,天地之心是真神尸体演化出来的—也就是说,现在无论是天界还是人间,所有的天地规则,都只是真神的规则罢了。”
“的规则,遮蔽了此方天地真正的规则。”
“换而言之,现在的天地,已经死了,我们都活在真神死后的幻梦里。”
轰隆隆此话一出,几乎要重塑李砚知的世界观。
李砚知瞳孔不自觉猛缩,就连呼吸都为之停滯,一股电流顺著脊梁骨直衝天灵盖,浑身汗毛根根倒竖。
真神的规则,遮蔽了真实的天地规则。
这还是在他死后,尸体无意识的行为,若他还活著,又该是怎样的光景
“我当初在炼化坎水之精后,道心直接崩溃。”
“在真神面前,什么所谓的人族神族,全都不过是儿戏罢了。”
帝顓转过身,可李砚知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脸,只有那双流淌著冰蓝神性的眼眸,
“炼化坎水之精后,將会成为坎水主神。”
“但这样的神,又有何意义”
“在这片已经死去的天地里呼风唤雨,和蹦噠的秋后蚂蚱,毫无区別。”
“所以,我剥离出坎水之精,將所谓的属神位留了下来,只保留最纯粹的坎水精华。”
帝项看著李砚知,“后来者这滴坎水之精,是连接真神的八条主脉之一。”
“所以,一定要儘快炼化,只有这样才有真正触碰神尸核心的资格,才有为天下人族在诸神环伺下,爭得一片净土的机会。”
“否则,一旦天上诸神抢占到另外的七根主脉,得到神户核心,后果不堪设想。”
“为了天下人族,后来者,拜託了帝顓项竟朝李砚知缓缓躬身行礼,“炼化坎水之精后,就能规避我尸体中的属神位,我这具尸体,应该对你还有些用处—“
哪怕是死了,他也要为了人族的命运,向一个数千年后的小辈行礼。
李砚知赶忙侧身,不敢受此大礼,同时向帝顓项躬身行礼,“前辈放心,晚辈定不负所托。”
在他做出承诺之后,帝顓项身影好似玻璃般破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