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极其高昂,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对军令的坚定。
每一个乾国士兵,仿佛拥有某种信仰,所有人的心力都匯聚成一股绳。
虎狼之师!铁甲之师!
这要是下达屠城之令,整座王城数十万人,估计没一个逃得掉。
和他们相比,卫国曾经引以为傲的大军,简直不值一提!
征东军开始分批走进王城,逐步接管城防,以及各条街道。
对卫国的灭国之战,已经进入尾声,但国內肯定会有反抗势力,这些都是需要逐步清剿的。
大乾的龙兴之地仅有三县之地,想要吞下数十倍於自己的卫国,还需要一定时间消化若將卫国全部吞下,再安心发展数年,大乾的实力必將再次跃升,到那时,宋国以及更东方的陈国,也將会成为大乾的囊中之物。
早就听说,在遥远的东方,那里的大国,是人间天府,无论军力还是財富,都要超出卫国十倍乃至更多。
大乾的宏图伟业,才刚刚开始!
不过,还有极为重要的事要去做。
那就是发动力量,为天道之主,寻找先天之物,以及外神神像。
这些都是天道之主看重的东西。
也是他们这些天道子民,能为天道献上的微不足道的供品。
宋国王城宋王得知前方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后,整夜整夜睡不著觉,他知道,宋国恐怕真的要亡了,而且还是亡於一个毫不起眼,几乎快要被灭的边陆小国。
这要是放在数月前,根本想都不敢想。
可现在,宋国最精锐的披甲铁骑,却死在了奇袭平谷关的路上,这简直顛覆了他的想像。
披甲铁骑不是不能败,但也不能被一个人屠光,
“大巫祭,玄鸦会不会看错了真的只有一个人”宋王面色憔悴,询问跪坐在桌案前的人。
大巫祭不仅可以请动巫神,还可以驾驭禽鸟,与禽鸟沟通。
前方战报,不是靠斥候传回来的,因为根本就没人能逃回来。
只有靠大巫祭最宝贵的玄鸦,才传回了最重要的消息。
大巫祭摇了摇头,全身都笼罩在袍子里,声音像是指甲在玻璃上划过,刺耳难听。
“玄鸦没有说错,的確是一个人將整支两万人的披甲铁骑尽数斩杀。”
“更確切的说,那不是人,而是一尊从西北边陆觉醒的新神。”
“新神!”宋国腾的一下子站起身,桌案差点没被掀翻,“那小小弹丸之地,竟然真的有神明”
“那我们还怎么打要是继续负隅顽抗,到最后恐怕把整个宋国都赔上,都挡不住。”
大巫祭继续摇头,“新神既是神,又不是神!”
“是没有成长起来,正走在神路上的幼神!”
大巫祭掀开袍子,露出了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新神若是成长起来,自然无可四敌,人间也將成为对方予取予夺的瓦舍。”
“但不是每一尊新神,都会成长起来,史书上有记载,就算是神明如日中天的时候,
也会有幼神陨落。”
“或死於其他神明,或死於天灾,甚至还有死在人族手里的幼神———
他对宋王说道,“新神,代表了人世间最伟大的机缘,也是人族成神的最佳捷径。”
“我们若是能屠神,大王將其取而代之,宋国何愁不兴甚至一统蓬莱也未尝不可。
“更是能青史留名,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
大巫祭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蕴含著让人心神恍的极致诱惑力。
像是绽放的罌粟,勾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