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夫当时还亲自检查过,陛下的寿元至少能延长二三十年,有足够时间过渡到后面的二境三境,怎么情况反而更严重”
“陛下到底在南北两境的气运屏障上,消耗了多少”
徐祖的眼神复杂,既有担心,也有心惊,更有一抹心疼。
坐在案台前的始皇帝,当年便以凡人之身,生生抗住了人间气运,而今好不容易走上修炼之路却在燃烧自己的性命,稳固南北两境的气运屏障。
世人皆知,气运屏障不稳,大战已经开始,却不知,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是始皇帝用自己的命在扛了。
始皇帝轻笑著拍了拍徐祖的手,他自然也看到了徐祖眼中的心疼,
“徐祖,何须如此小女儿作態”
“朕与徐祖联手,继承前人之遗志,將旧神推下神坛,已將近二十年——”
他的声音里满是感慨,但却话锋一转,
“徐祖觉得,何人可继承朕的这个位子,继续与徐祖联手,撑起大夏的天”
徐祖身子猛地一颤,“陛下,你现在正值春秋鼎盛,现在谈论这些言之过早。”
“老夫的关门弟子,一定会儘快拿出完善的二境法。”
始皇帝笑了笑,“无妨,天有不测风云,谁能保证朕能一直活下去总该要选一个合適的公子,能在朕不在后,撑得住这份人间气运。”
“公子苏公子亥亦或是公子朝”
后殿中的气氛,既轻鬆又凝重,始皇帝一直都带著笑意,但徐祖却面色沉重,一旁侍奉的大监,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徐祖握住始皇帝的手,认真说道,“陛下,这三人都不合適,陛下还是要继续在这个位子上坐下去。”
大监嚇得差点人都要昏死过去。
普天之下,也只有和陛下亦师亦友的徐祖,敢这么对陛下这么说话了。
始皇帝反问道,“徐祖为何这么说”
“公子苏温文尔雅,又熟读儒家经典,深得朝臣之心;”
“公子亥聪明伶俐,自幼虽调皮贪玩,但胜在脑子灵光;”
“公子朝稳重內敛,平日里虽看不出什么拔尖的地方,但根基扎实,稍加培养,可堪大用。”
徐祖却是摇了摇头,“公子苏过於偏信儒家那一套,性子也软弱,有陛下为他撑腰,
朝臣才不敢欺他,若没有足够的靠山,臣欺君之乱象,恐近在只尺。”
“公子亥聪明是聪明,但坏就坏在这上面,自他出声便锦衣玉食,陛下给他的环境太好了,养成了他骄纵的性子,善恶是非观念较为薄弱。”
“一旦有奸侯之辈从旁引导,后果不堪设想。”
“至於公子朝,稳重內敛,是三人中最合適的人,但缺少了陛下身上的霸道与锐意。
“可为守成之君,但却担不起如今大夏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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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笑了笑,“徐祖对朕这三个孩子,却是了解透彻。”
“可万一朕不在了,总该有一个人继续撑住这份人间气运才是他突然紧紧握住徐祖的手,一字一顿道,“徐祖的关门弟子,李砚知!”
“徐祖觉得如何!”
轰!
一言出,虚空中似有万雷劈落。
本就大汗淋漓的大监,终於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肝胆欲裂。
饶是徐祖也愣在当场,一下子有些没回过神来,
始皇帝盯著徐祖的眼睛,继续说道,“他是徐祖的关门弟子,徐祖应该是想让他继承你的衣钵。”
“徐祖觉得他撑得起这份人间气运吗”
徐祖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