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禁地税。”李砚知看向韩庸,“禁地税三七分成,著实让本使有些异。”
“不知韩大人可否赐教”
韩庸一副很紧张的模样,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启稟上使,禁地税的確是下官所设,但都是为了东海百姓,才不得不如此行事。”
“好教上使知晓,十几年前,下官初至东海郡,彼时的东海,上下凋,民不聊生。”
“经过十几年休养生息,才总算有了如今的这番模样。”
“但东海郡毕竟底子太薄,百姓依旧不富裕,所以才有了禁地税,收方士之税,以安东海百姓。”
李砚知不置可否地笑道,“这么说来,韩大人这也算是另一种劫富济贫了
1
“这些禁地税的去处,韩大人可有帐本”
韩庸朝郡丞看了一眼,郡丞连忙应道,“这些都是由下官在管,帐本每日都做梳理,不敢有半点怠慢。”
“稍后下官这就把帐本拿来,交由上使。”
李砚知点了点头,“那就麻烦郡丞大人了。”
“第二件事,便是布道。”
“韩大人,布道事关国本,你应该知道其中的利害关係,为何《筑基三境宝经》传下至今,东海郡却迟迟不见起色”
韩庸抿了抿嘴,面露悲戚,
“东海郡起步至今,百姓穿衣吃饭虽不缺,但这些都是辛苦操劳所得,平日里辛苦劳作,再想修炼功法,实在难以为继。”
说到这里,韩庸的语气里满是无奈与无力,
“下官也想早日將功法传下,好让东海百姓人人都可踏上正途—
“实在是下官无能,还请上使责罚。
李砚知看著如此做派的韩庸,不禁感慨道,“韩大人为民焦心至此,实在让本使汗顏。”
“相信陛下和徐祖定会理解韩大人的苦衷。”
韩庸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多谢上使大人理解。”
李砚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至於第三件事,便是东海郡內匪患频发,
此事还请韩大人解释一二。”
韩庸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此事实在是下官无能。”
“东海百姓的生活也是近几年才逐渐好转,致使很多百姓不得不落草为寇,
再加上邪方蛊惑,所以匪患此起彼伏。”
“下官也了大力气治理匪患,奈何东海郡靠海,又丘陵眾多,一旦大规模剿匪,这些匪徒要么逃遁到海上,要么躲进山里。”
“下官数年前因禁地受了伤,空有三境的境界,却失了三境之能,所以才让匪祸猖獗至今。”
“若朝廷能派下三境大方士,东海匪患必定可以在短时间內清扫一空!”
“这样,下官也能辞官归乡——”
李砚知起身,拍了拍韩庸的手,“韩大人何须如此大夏百姓还需要韩大人这样的好官。”
“辞官归乡这样的话,韩大人休要再言。”
“本使此次前来,只为这三件事,如今一切都已知晓,待一应文书齐全之后,本使便会离开。”
韩庸连忙起身,“上使何不多留几日下官也好一尽地主之谊。”
“公务缠身,实在不便久留。”李砚知温和说道,“东海郡有韩大人在,想必这些问题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不是吗”
韩庸正色道,“大人如此信任下官,下官必定粉身碎骨以报上使之恩。”
目送李砚知和姜修离开,韩庸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他对身后的郡丞说道,
“这位方仙使怕是已经等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