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死在剿匪途中。”
“郡守大人认为家父剿匪不力,还將祈水县带入了危险境地,所以上书朝廷剥除了家父的一应俸禄。”
“在下家中一应財物也都被抄走,被当做了死者的抚恤金。”
魏斌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掠过一丝不甘,“我此次键而走险,就是想多赚些银子。”
“跟我一起进禁地的那几位,都是当年隨父亲战死者的家属,也都是抱著多赚些银子的念头,想要赡养家人。”
李砚知闻言,也不禁感嘆世事多舛。
一县之长,却因剿匪而死,这魏斌好列曾经也是一个二代,如今却要键而走险进入禁地,只为了赡养家人。
和他同行的几人,也都是这般情况。
当真让人晞嘘。
“令尊身为县令,怎会亲自出城剿匪”李砚知问道,“而且一次还死了那么多人,
那伙匪徒可曾被剿灭”
魏斌轻嘆一声,“此事我也一直都在调查,在出城剿匪前一天,家父曾和当时的县丞,现在的县令宋河吵过一架。”
“次日家父便出城剿匪,却因此而死,连尸首都没带回来。”
“最后是郡守大人从郡城赶来,亲自率领士兵剿灭了那伙山匪。”
李砚知说道,“按理来说,这个宋河身上应该有些线索才对。”
魏斌点头,“我一直都在暗中调查,但这两年一无所获,实在有愧家父生前教导。”
他岔开了话题,认真对李砚知说道,“兄台,出城剿匪最终能活下来的人並不多。”
“官府的那些人早就记住我了,所以我就算想走也没办法。”
“到时候兄台带著这位先生,儘管趁乱逃走,如果有人对二位出手,我会拖住那些人“只求兄台能帮在下一个忙。”
李砚知问道,“什么忙”
魏斌从腰带的夹层里,小心翼翼抽出一张折了不知多少折的银票,塞进李砚知手中,
“这是我这几个月赞下的银子,还请兄台能帮忙將其中的三成交给家母,在下家住祈水县东郊。”
“剩下的七成,算是在下对兄台的歉意和感激。”
李砚知看著魏斌认真的脸,这个傢伙倒是有些孝心,而且为人处世也的確有些气度。
“魏兄就不怕我吞没了这些银子”
“本就是在下將兄台拖下了水,就算再多给银子也是应该的。”魏斌躬身道。
李砚知將银票收了起来,点头保证道,“魏兄放心,这个银子一定带到。”
魏斌再次冲李砚知恭敬行礼。
郡府衙门,
一眾东海郡官员在大太阳下晒了一个时辰,虽然心中早有不满,但面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什么来。
来者那可是钦天监的方仙使。
大夏之中,谁人敢称方仙
除了徐祖,不做第二人选。
方仙使,那可是直接隶属於徐祖的使者,虽然不清楚这位方仙使手中握著什么权柄。
但类比皇帝御使,大体上也能猜出一二。
这可马虎不得。
虽然他们的官身並不归钦天监管,但钦天监的力量却能决定他们能不能活著继续为百姓谋福祉。
自己身死是小,但若是不能为百姓撑起一片天,那可是天大的事。
日头从正头顶掠过,而后往西而去。
可是连云舟的影子都看不到,韩庸的脸色越来越差,是个人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就算来者是方仙使,但他又怎能如此轻辱怠慢一郡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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