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兵家之人,他一开口就是杀气腾腾。
“现在是对五斗道教动手的时候吗”太仓令皱眉道,“光是四方边境的驻守,就占去了大夏七成兵马。”
“如今还要应对地方禁地暴动,兵力本就捉襟见肘,此时对五斗道教用兵,后果不堪设想——”
他话没说完,就被校尉属官打断,“放屁!任由贼子祸乱,才是真正的为虎作悵!”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就是五斗道教安插在朝廷里的奸细!”
此话一出,大殿內的气氛瞬间一滯,旋即变得波云诡起来。
眾人之间的目光顿时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太仓令的脸当即就涨红了,“放肆!粗鄙!”
“你这武夫,可有脑子”
“五斗道教占据西南两郡,暗中的影响更是不可估量。”
“一旦逼急了他们,五斗道教趁机起兵谋反,在如今兵力不足的情况下与之交战,若胜了那还好说,可若是败了呢”
校尉属官冷哼一声,“大夏铁骑从未有过败绩,那五斗道教是甚货色不过是乌合之眾罢了—”
太仓令对此言论並不认同,“兵书有言,“未胜先言败,而后可胜”。”
“你口口声声说大夏铁骑必胜,但万一呢”
“万一交战失利,五斗道教很有可能就会裹挟胜势,一日千里,到那时就不只是西南两郡了。”
“一旦掀动风云,大夏气运定会岌岌可危,到那时局面將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过是负责大夏粮食储存之事的官员,都能想到这一层,你这太尉属官,若是战时,足以担任一军校尉,怎的想不清”
“回去多看些兵书,想必还是有些用处的——”
太尉属官怒目圆瞪,当即就要踏前一步,“你———!
“好了!”左丞相李通古伸手,阻止了越吵越偏的爭论,“就事论事,勿要言语攻计“五斗道教之事,陛下与徐祖自有计较,吾等先將禁地暴动之事討论出个章程来,本相也好上呈陛下。”
御史大夫也在此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单纯疏散百姓,清缴邪方,並不能治本。”
“只有將禁地核心摧毁,才能真正一劳永逸。”
“禁地涉及旧神,其禁地核心,必然也与旧神有关,许是残躯,亦或是神性,皆非常力所能解决。”
“当今天下,有能力剷除旧神者,唯陛下与徐祖。”
“然徐祖不可离陛下,徐祖一动,陛下安危便难以保证。”
“此事只有陛下和徐祖才能定夺,我等即便再如何商议,也终究只是隔靴搔痒,论不出个所以然。”
此言一出,眾人皆下意识点头。
禁地问题的关键,就是导致禁地出现的旧神残余,解决不了旧神残余,禁地之祸便无从解起。
“诸位莫不是忘了,天下还有一人可解禁地之难!”这时,一名文书博士开口,“蒙山禁地暴动扩张,便因一人而解!”
有人摇头,“彭县子若还是全盛时,自然可以解决,但现在————
那文书博士继续说道,“既然彭县子可以,那为何不向彭县子,求取解决旧神残余之法”
话音未落,不少人齐齐看了过去,眼神各异。
就连一直对李砚知颇有微词的御史大夫,都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口口声声说是求取法门,但內里到底有何居心,就得细细琢磨了。
此人,有问题!
普通的文书博士,可不敢在这个时候乱说,他背后站著的人,是谁
眾朝臣商议还没结束,就有密报呈送进了奉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