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砚知笑道,“多谢季兄抬爱。”
二人走上问方殿广场,此时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而且还有更多人跟在身后,走上广场。
就连一直深居简出的苏谷也走出了宫殿,站在眾人正中心。
陈胜和宋蠡分立左右。
见到李砚知之后,眾人纷纷让开一条路,季野也主动站在了队伍一侧,目送李砚知一步步往问方殿走去。
苏谷三人站在队伍前方,往前迎了上来。
待李砚知走近,苏谷跟在李砚知身侧后一步,陈胜以及宋蠡再后一步。
四人在眾人的注视中,慢慢走进问方殿。
两侧队伍中,
涂丞看著李砚知的背影,眼神中满是感慨,“大丈夫当如是啊—“
一旁的高距盯著苏谷的背影,好像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苏谷,
“不知不觉,去年还和我们站在同一个层次的李砚知,现在连我们的道子,都要跟隨在他身后“难以想像—
“现在的他,要面对的是百家道子,乃至道子之上的存在,我们—怕是终其一生,都只能看著他的背影了。”
李砚知走进问方殿后,问身边的苏谷,“苏兄怎么今日也出来了”
“道家登山问道,不出来不行啊。”苏谷说道。
今日的他,身上的凌厉之气要比縹緲之气更重,仿佛一柄隨时都要出鞘的利剑,透露著令人心惊肉跳的锋芒。
“这一战不可避免。”他的声音里流淌著凝重,“定法之事已经开始,各家道子这时才陆续上山,说白了都抱著同样的目的。”
他的目光扫过身后的陈胜以及宋蠡。
陈胜与宋蠡嘴角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汕笑。
“什么目的”
“推倒重来,或是摘桃子。”苏谷站在问方殿的台阶前,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殿外,
“这本就是眾道子,或是各家教派內部的统一意志,也用不著藏著掖著。
“当初若我胜了,那家很快就会派出大批人手来到奉阳学宫,定法之事也会成为家教派內部的事。”
“只是我败於你手,定法之事家就註定只能成为辅佐,为了在定法名录上占据高位,我就必须要助你一直坐在定法正师的位子上。”
他的声音在问方殿內迴荡,“道家今日登山,必定不会是一团和气,他们本就拥有公认最完善的二境法门。”
“但公认不代表是正统,所以正统他们一定会爭,不想爭也得爭!”
陈胜和宋蠡也站在台阶之下,看向殿外,静静等待道家登门问道。
显然,苏谷的话,也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无论李砚知愿不愿意,从他们甘愿留在奉阳学宫开始,他们在定法名录上的地位,就和李砚知紧密联繫到了一起。
说句大不敬的话,只有李砚知一直坐在定法正师的位子上,他们的从龙之功才有用。
否则,龙都被斩了,他们將无功可享。
李砚知也明白苏谷的意思,坐在台阶之上的案台前,“我听闻道家內部有诸多支脉,不知当代道家道子的实力如何”
“当代道家道子,乃是玉清道大师兄。”苏谷回答道,“道家最强势的三清道中,太上道稍显势弱,玉清道和上清道爭锋较为激烈。”
“玉清道的那位大师兄神龙见首不见尾,具体手段始终是个秘密,至於上清道大师兄,实力强的可怕,也一直都在道子之位。”
李砚知双手撑在案台上,看向苏谷,“上清道大师兄和你相比如何”
苏谷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不好说,没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