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已经离开,但实则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李砚知身上。
他们已经耗在了一起,谁先撑不下去,谁就会陷入颓势。
可现在,自己底牌率先被掀起来,无疑失去了迴旋的余地,不可避免地陷入劣势。
商闕幽幽一阵嘆息,隨后悄然飘散在迷雾里。
迷雾之外,
徐祖眼神中掠过一抹紧张之意,隨时都要强行破界而入。
商黎似乎发现了徐祖的变化,遂小心翼翼轻声开口问道,“老师,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徐祖的语气稍显凝重,“已经到最关键的时候了。”
商黎闻言,面色陡变,“要结束了吗”
“还不好说———”徐祖摇了摇头,“现在三方制衡博弈,李砚知是关键。””
“我和旧神早已落子,只剩李砚知手中还有棋子未下。”
商黎不由有些担心地看向徐祖,“老师,您————还好吧”
“无碍。”徐祖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
商黎又问,“老师,你说李砚知是关键,这是为何”
徐祖轻捻鬍鬚,解释道,“如今那旧神想復甦,就必须將实力提升到一定程度,否则我可以轻鬆將其灭杀。”
“但现在的状態很特殊,除了李砚知之外,无人可伤。”
“我也不能隨便进去,否则空有一身力量,却无法伤及神性,最终只会沦为其復甦的养分。”
“只有等他真正拥有实体后,才是我进彭县的时间。”
“这一点,我们彼此都很清楚。”
商黎闻言,微微眉,“所以,李砚知才是此局关键那旧神为何没有对李砚知出手”
“旧神早就已经出手了。”徐祖说道,“如今李砚知身上承担著,整个彭县范围內的旧神炼化之力。”
“他可以炼化旧神神性,而旧神同样也在想办法炼化他。”
“现在来看,李砚知已经逐渐占据上风,但同样也有隱忧。”
商黎面色微变,“是何隱忧”
“现在只剩一个问题,那就是李砚知是不是真能撑得住旧神的炼化”徐祖目光重新投向彭县,
“他对旧神神性的炼化不能停,一旦停下,旧神就又会重新占据上风。”
“三方制衡博弈中,我能做的有限,旧神的底牌已经很清楚,只剩李砚知了商黎也转过弯来,“所以,无论李砚知是不是真能撑得住,他都要表现出能撑住的模样,直到日神率先撑不住。”
他不无担忧地看向彭县方向,“老师,你觉得他撑得住吗”
徐祖沉默良久,最后也只是摇头,“我也看不透。”
“原本他能挡住旧神的炼化之力,就已经足够让人惊嘆了,如今反而能在对峙中上风,更是超出了我的预计。”
“不过这样也好—我若看不透,那就代表旧神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县衙密室,
李砚知始终都保持著同一个动作,面色也平静到宛如一座深潭,古波不惊。
只有偶尔喉头抽动,才看起来像个活人。
没有人知道,他的口鼻间早已满是血腥。
时间在密室中仿佛凝固了一般。
一天,两天,三天——
浩瀚蓬莱,
齐良看向城中心处建造好的祖神天碑,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轻柔的脚步声走过来,美貌书童的声音响起,“公子,明日的小祭已经准备好了。”
齐良点了点头,“好。”
“公子,近来城中多了些声音,都在说公子滥用祭酒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