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武,回到孟家村,將他葬进学堂门口的大树下。
天空中有隆隆闷雷滚过,可是却並无半点雨水落下。
这迷雾,这空间涟漪,似乎將所有风雷雨雪都隔绝在外。
孟武跪在大树前,痛哭流涕,这莽汉子脆弱的像是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抱著大树撒不开手。
李砚知站在孟武身后,静静看著眼前这棵大树,眼前似乎出现了二叔笑呵响抓著旱菸杆子的模样。
他最爱看著学堂里的娃娃们上课的样子。
坐在这儿,一坐就是半天。
李砚知和孟武在学堂留了半日,方才回到蒙乡驻地。
“往后每天的点卯不要再去了。”他对陈苍和项明说道,“从今天开始,所有蒙乡人不得离开驻地。”
“封锁驻地我赞同,可要是连点卯都不去的话,就怕县衙和方山书院那边”陈苍有些迟疑。
“隨他们去吧。”李砚知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子冷意,“五斗道教的手段越发猖狂,任何一丁点麻痹大意,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接下来的时间,一切以保存自身为重。”
项明似乎有点明白李砚知的想法,双目登时一亮,“李兄,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出关之后。”李砚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这段时间,拜託二位了。”
说罢,转身钻进帐篷。
陈苍还有些疑惑,就被项明拽走了。
“不是,项狗,你怎么不劝劝李兄这样公然和县衙以及方山书院唱反调,
县衙很有可能会给李兄安上邪方的名头!”
陈苍急忙对项明说道。
项明此时却显得有些激动,“放心吧,李兄自有打算!”
陈苍看著项明,“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不对!你猜到李兄准备干什么了”
项明耸耸肩,回到自己的帐篷附近,抓起短枪,开始细细打磨,“等著吧....”
李砚知走进帐篷,盘膝坐地,了整整半个时辰,方才压下心中的杂念,开始服用宝药,继续淬链六腑。
时间悄然流逝,
三月三,
沉浸在修炼中的李砚知眉头微动,周普的声音透过白帝祭坛传递进脑海之中。
李砚知分出一缕意识降临白帝祭坛白帝虚影缓缓睁开双眸,吸收在祭坛中沉浮的杂乱念头。
银白色的双眸中,似有无数人影晃动掠过。
祭坛之外,
周晋的声音传进来,
“祖神,我终於攻下宜县—如今卫国大军溃退二百里,大乾国祚有望延续。”
“祖神,恳请您能赐予我神通,赐给我更强的力量——”
周普跪在分祭坛前,以头触地,虔诚祷告,“您拥有无穷伟力,您赐下炼体功法,大乾子民皆因此受益。”
“祖神,如果您能赐下神通,大乾定能恢復往昔荣光,为您奉上更多祭品!”
“今日乃我之登基大典,恳请祖神能赐予我神通——”
白帝静静看著他,一言不发。
只是银白色的双眸里,流淌著淡淡的冰冷杀意。
此人,是在威胁么
密室里,一片死寂。
周晋等了许久,可玉璽祭坛之中,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祖神,似乎在沉睡,亦或是早已离开。
周普脸上的虔诚之色,最终消失於无形,只剩下难以抑制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
“祖神,您明明拥有轻易摧毁卫国的浩瀚之威,但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