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扩张,拓展著丹田的边界,仿佛要將无尽黑暗都照亮。
李砚知周身都在逸散著淡淡的微光粒子,宛如盘坐在星空中,状若神人。
可是很快虚空中似有阴风吹拂,下一刻,房间里的灯火瞬间熄灭。
“鸣.”
黑暗中,隱隱响起了女子鸣咽的哭声。
李砚知眉头紧锁,在他身周漂浮飞舞的微光粒子,开始明灭不定,好似在风雨中飘摇的萤火。
“鸣——”
女子鸣咽的声音越发清晰,並且从一个变成好几个,仿佛缠在李砚知耳畔,如泣如诉李砚知双眼猛睁,顿时虚室生辉,眼底深处的金色星辰化作星河,映照周天虚妄。
洞观之下,一丝一缕的黑色气息,好似毒蛇般缠绕著他的身躯,要往身体里钻。
“旧神意志侵蚀”李砚知环顾四周。
这种感觉,和旧神意志侵蚀相差无几,只不过从旧神低语,换成了女子哭泣。
在旧神葬地,他不敢开启洞观,但在这里却丝毫没有顾忌。
李砚知尝试伸手抓向这些黑气。
可是一无所获,这种黑气似乎不存在於现实。
分祭坛中,一缕香火愿力衝出,在李砚知的控制下,和其中一缕黑气碰撞到一起。
二者甫一接触,顿时就像是水火相遇,展现出强烈的爭锋与廝杀之势。
最终香火愿力消散,但那缕黑气也被消磨了半数。
“和旧神意志侵蚀很像,但又不对,力量比旧神意志弱了很多。”
李砚知直接抽出一盏香火愿力,迅速將这些黑气剿灭。
“若是旧神意志,最起码需要十倍数量的香火愿力才能磨灭,这黑气仅仅只需要两倍便已足够。”
“它们—从何而来”
黑暗中还有黑气向他缠绕过来,李砚知循著这些黑气轨跡,开始寻找其来源。
最终发现,这些黑气竟然源於自身,不知受到了什么影响,在吸收外界游离的天地元气反噬己身。
“是我杀虐太重,遭报应了”
李砚知扯了扯嘴角,这种无稽之谈的念头浮上心头,差点没把自己逗笑。
“我做事无愧於心,去特么的报应。”
“哪怕是黑白无常要把我拘走,那也是敌人!是敌人,就该死!谁敢报应我!”
他双目中似有神辉闪烁,大量香火愿力从分祭坛中衝出,开始一遍一遍冲刷己身。
这些黑气迅速被香火愿力淹没,最终彻底失去了踪跡。
李砚知宝相庄严,好似不惹半点尘埃的神明,吞吐著香火愿力。
他不再將香火愿力炼化成气血,而是单纯以香火愿力洗涤周身每一寸血肉筋骨。
甲字序列,张岭寢殿,
张岭身后的户鬼奴虚影缓缓消散,他长舒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百鬼缠身—李砚知你可千万不要直接死了,你得坚强活著,只有这样,经过恐惧浸泡过的你,才是最上佳的祭品。”
一直守候在外的鲁吉和楚頜,见张岭走出来,当即躬身行礼,“大人。”
他们两人各自心怀鬼胎,在他们心里,另外一人是必须要和李砚知一起死的,所以对方就成了必须要严防死守的对象。
而这,恰恰断送了他们唯一有可能存在的生路。
“秘法已成,去告诉韩盛,让他明日便去挑战。”
“是。”鲁吉和楚頜领命而去。
次日,清晨,
李砚知从床榻起身,出门打水洗漱,经过一个晚上的冲刷洗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