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黑色悬赏令’，已启动。目标：顾安安。执行地点：云贵。执行人：‘秃鹫’小队。”**

    轰！

    季辰的大脑，一片空白！

    谢家！

    他们竟然，真的，敢动手？

    而且，还动用了“秃鹫”——那个在国际佣兵界，以“不留活口”和“伪造意外”而著称的、最残忍的杀手小队！

    他甚至来不及，去思考，为什么针对“顾安安”的袭击，会发生在云贵。

    一种，前所未有的，仿佛心脏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住的，恐慌与暴怒，瞬间，席卷了他全身！

    “会议，终止！”

    他猛地，站起身，对着目瞪口呆的所有下属，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

    “给我接通，以色列‘摩萨德’！告诉他们，我用我父亲的名义，跟他们，交换一个人情！我要‘秃鹫’小队，所有成员的，实时位置！”

    “联系，瑞士银行！立刻，冻结‘黑水国际’在全球，所有，能被我们追踪到的，秘密账户！”

    “还有！”他冲到门口，对着自己的首席助理，嘶吼道，“给我备好‘环球霸王7500’（全球航程最远的公务机）！航线，昆明！用最快的速度！”

    他，也疯了。

    那个，永远冷静，永远把一切都当成“游戏”的季辰。

    在得知，那个，他刚刚才决定，要与之“共舞”的女王，可能陷入致命危险时。

    第一次，失控了。

    ——

    云贵，深山。

    血泊中。

    顾季阳的意识，正在飞快地，消散。

    他感觉，好冷。

    他看到了，很多，已经逝去的人。

    看到了，对他失望透顶的爷爷。

    看到了，那个，因为他飙车而意外去世的，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心爱过的女孩。

    他们，都在，对着他，招手。

    或许……就这样，结束了，也挺好。

    他这一生，荒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