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二,其名下所有非法所得,连同罚金,共计七十四亿九千二百万元,由其父顾立海代为偿还。三,念其尚存一丝悔过之心,主动配合退赃,免于移交司法。但此生,不得踏入国内半步。”
这个结果一出,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逐出家族,划去族谱!
这在门楣观念极重的顾家,是比死还难受的惩罚!
这意味着,顾立强这一脉,彻底完了。
顾立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两行老泪,无声地滑落。他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也是……最坏的结果。
顾博远没有停顿,翻开了下一页。
“第二项,关于欧洲物流部原主管,赵建……”
“第三项,关于北美市场部原总监,李明轩……”
……
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被念了出来。
一份又一份的罪证,被公之于众。
每一个名字背后,都牵扯着一串令人咋舌的数字,和一段段肮脏的利益输送。
顾博远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判官,宣读着一份长长的死亡名单。而祠堂下方,每当一个名字被念到,人群中就会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当事人或面如死灰,或瘫软在地,或用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主位上那个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的女孩。
整整一个小时。
当顾博远念完名单上最后一个名字,合上文件夹时,祠堂里,已经有十几个人,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地。
整个顾氏家族这棵大树上,那些最肥硕、最贪婪的蛀虫,在这一天,被连根拔起,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以上,为本次审计,罪证确凿,需严惩者。”顾博远退后半步,将主场,交还给了顾晚舟。
顾晚舟缓缓站起身。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那一张张或恐惧、或怨恨、或麻木的脸。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不服。”
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
“你们觉得,我顾安安,一个二十岁的黄毛丫头,凭什么对你们这些长辈的功过,指手画脚?”
“你们觉得,你们为家族也曾流过血、出过力,拿一点‘辛苦钱’,罪不至死。”
“你们甚至觉得,我这是在借太奶奶的名义,铲除异己,扶植亲信,搞家族独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