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携家眷入……”
“行了行了,晓得你心脏了,我只问脏兄一声,你这车内的小娘子可有婚配”
巴戈冷着脸在车内听着外面的动静,并无所动,时下武人当道,文人皆仰人鼻息过活,莫说这陈留县令只是一个工部员外郎,便是再高一阶,人禁军将官都敢指着他的鼻子骂。
好在这种纠缠没有太久,巴戈也不可能去搭理这等人,其后很快便入城。
已过四旬的陈留县令先去工部报到,巴戈则作为其家眷住进一座位于城南提前租好的民宅中,倒颇让巴戈嫌弃了几番。
不过她终究是来做任务的,只能住这种符合身份的地方,倒没有太计较,很快就收拾着带了一个女婢去逛安乐阁。
汴梁繁华远超巴戈所想,她是沙陀人,晋国虽然富庶,但远远不能称作繁华,各处州县都形同军镇,并无太多人文气息,所以汴梁带给她的冲击感是极其强烈的。
待去了安乐阁,这种冲击感更是让她叹为观止。
她总算明白萧砚为何在中原有一“生财有道”的名声了,这安乐阁的奢华之貌,生意的火爆程度,让她想都想象不出来。
便是她携女婢去长见识,都排了好一会队才有位子,更别说还想从中打探出对她有用的情报了。
“看来再想接近萧砚,只能从你身上想办法了。”巴戈回到宅中后,对那有些苦相的陈留县令道。
陈留县令苦笑了下:“贵人,仆哪里有这个资格……”
“让你想办法。”巴戈皱着眉:“没让你马上就拿出主意来。”
这已升官的县令不敢多言,下去奔走了两日,却在第三日回来后颇有些冷汗直冒的样子。
“贵人,据仆推测,冠军侯萧砚似要离京了。”
巴戈皱眉道:“何以见得”
“仆在一位同僚那里听说,禁军之一的归德军已于今日寅时秘密动身,那归德军的大营还需我们工部的人去维护修整……”
巴戈猛然站起身,有些拧眉。
归德军入驻河北的事,寻常官吏都很难有资格知晓,一直都没有什么风声传出来,而今突然秘密离京,是去往何处
巴戈来不及多想,屏退那县令后,急忙召那负责与她联络的忍字门徒来,让其迅速传消息给太原。
在冷静过来后,巴戈又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萧砚若离京,自己岂不是还得在这汴梁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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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教。
地宫中,朱友文弯着腰立在阶下,陪笑道:“殿下果然好计策,先让小人逼出归德军,又略施小计将萧砚拖延在京中多日,如此一来,萧砚手中无兵,在城中便再无威胁了。”
冥帝尖笑一声,坐在以骷髅头打制的王座上,道:“听说萧砚这几日多次想面圣”
“小人自不会给他机会。”朱友文笑道:“小人猜都猜得到,这厮一定又想在老东西那里许下什么承诺,好让老东西相信他。呵,殿下在河北给萧砚布下多处掣肘,萧砚这厮恐还以为殿下是要在河北夺他的权,殊不知杀招是在这京中……”
冥帝得意发笑,斜睨朱友文道:“此为声东击西之策,朝中上下的注意都被本座引向了河北,又哪里会顾得上眼前的变化萧砚这厮,亦不过如此!”
朱友文深以为然,有些振奋的样子,压着声音道:“眼下,殿下已支走了天兴军、龙骧军、归德军,汴京已无阻力,咱们是不是……”
“快了、快了……”冥帝的脸色有些狰狞,摊开手掌,其上有阴气肆虐:“再容本座闭关几日,本座出关后,定要亲手宰了所有忤逆本座的人。”
“那就再容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