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心中不愿意相信,实在是一南一北两个虎字旗的差距有些大,两地相隔也太远了一些。
在这个交通不便捷的年代,很难让人相信这是真的。
“本官到是并不意外。”最后一个看完奏本的顾秉谦第一次开口。
韩爌看向他,问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此事了?”
“那倒不是。”顾秉谦说道,“虎字旗在笨港的事情本官和首辅一样,都是看完福建送来的这份奏本才清楚,不过,虎字旗早在几年前就有货物送往大直沽,那边是什么地方,二位应该都清楚。”
说着,他分别看了韩爌和朱国祯一眼。
朱国祯手捋胡须想了想,道:“要是这么说,就说的通了,用几年的时间打造一个笨港,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顾大学士早就知道了虎字旗的这些事情,为何不早些上奏朝廷,若是朝廷早日得知此事,岂会让虎字旗在笨港拥有自己的船队。”韩爌毫不客气的质问顾秉谦。
一点也没有给顾秉谦一个内阁大学士的该有的脸面。
叶向高作为首辅的时候,在东林党和阉党之间还会稍微转圜一下,尽量让两党的问题变得尖锐,对顾秉谦这种靠着魏忠贤上位的阉党,虽然不喜,却也不会当面撕破脸。
可韩爌不同,他眼里不揉沙子,在他眼里阉党的人都该下狱治罪,所以哪怕顾秉谦也是内阁大学士,他同样不会给好脸。
顾秉谦一撩眼皮,冷哼一声,道:“别人正常做生意,本官还能让官府把人抓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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