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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简直丧心病狂,无恶不作。
害了我还不够,还要杀我家人。
陈狱丞,我该怎么办啊!”
胡大人的眼泪说来就来,嚎啕大哭啊!
又惊又怕,不知该如何自处。
陈观楼轻咳一声,提醒对方别嚎丧,“你揭的人有点多,涉及的金额很大,案子的严重性翻倍。
这就意味着案子尘埃落定之前,你会一直关押在天牢,直到判决下来。
我已经替你疏通了关系,不出意外,应该是流放。
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往外声张。
至于你家人那边,已经派人给他们送信,让他们躲起来。”
“我小舅子他们……”
陈观楼摆摆手,“他们就住在丙字号大牢。
放心吧,安全得很。
没有哪个杀手胆敢跑到天牢搞刺杀。
除非不要命。
他们的安全不用操心。
反倒是你,你犯了众怒,揭穿了他们的利益链,大把人想你死。
天牢并非无坚不摧,相反,这里就跟筛子似的,谁也不清楚哪个狱卒收了钱要办你。
所以,不是熟悉的狱卒,不是熟悉的杂役,莫要来往,莫要交流,莫要吃他们送的食物。
宁愿饿着,也不要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我已经安排了人关照你。
只要你自己不作死,你就能平安活到判决下来。”
胡大人一脸惊恐,“有人要杀我。”
“难道不该杀你。
当你在堂上告的那一刻,就该知道会有人杀你。
你跟他们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难道你不知道那帮人都是什么货色。
莫非,这事还需要我来提醒你。”
陈观楼倒打一耙。
完全不提,当初是他建议胡大人当堂告。
胡大人一脸沮丧,脑子也没转过弯来,被忽悠着,完全被牵着鼻子走。
“我就知道他们丧心病狂,手段恶毒,杀人盈野。
如今连我他们也要杀!
他们越是要杀我,我越是要告。
我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陈观楼嫌弃了一眼,“行了行了,别急着撂狠话。
以后管好嘴,不要再乱说。
过两天刑部来问询,你只需要将过堂时告的内容重述一边即可。
千万不要节外生枝。
否则,我也不保不住你。”
“凭什么不能节外生枝。
他们连我家人都不放过,难道我就不能报复回去。”
“报复回去的前提,你得活着。
胡大人,命在江山在。
命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届时你的家人,就是案板上的鱼儿,任人宰割。
你确定要做到这个地步?”
陈观楼好心提醒,莫要把路走绝了,到最后落个你死我也死的下场,不值得。
知道对方在气头上,他也没太严厉。
好言相劝,希望对方能听进去。
胡大人又哭了!
“世道怎么就这么难!
一帮无恶不作的人,凭什么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