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挤得下就行。
刚开春,天气冷得很,不用担心人挤人会产生疫病。
大不了多给几床被褥御寒。
你就克服克服,不要惦记乙字号大牢跟甲字号大牢。
那是不可能的!”
陈观楼没有来虚的,直截了当告诉对方,想要让甲字号跟乙字号分担,想都别想。
区区一点困难都克服不了,这个狱吏怎么当的?要是干不了,就让别人干!
许富贵气得想哭,从未这么窝囊委屈过。
“大人,你也太偏心了。”
“没办法啊,谁让甲字号大牢跟乙字号大牢给的多。
人家钱多,我自然要多关照一二。
总不能给了钱,还要跟丙字号享受同等待遇,换你你能乐意。
罢了,罢了,这个月给丙字号上下加一成费用。”
“两成!”
许富贵比划两根手指头。
“不要得寸进尺。”
陈观楼眼一瞪,显得特别严肃板正,“我能给你加一成,都是看在我们是多年同僚的份上。
加多了,别人会有意见。
大不了从别的地方补偿你。
你知道我这个人,从来不亏待手底下的人。
你们丙字号的付出跟努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你好生当差,将那些人安顿好,别死了残了,事后肯定记你一功,不会让你流血又流泪!”
“还要流血啊!”
许富贵吓死了。
陈观楼特嫌弃地说道:“比喻,比喻听不懂吗?怎么可能真让你流血。
退一万步说,六扇门抓进来的人,都是一群街头青皮,还有一堆滥竽充数的穷哈哈。
谁能让你流血?他们都怕死你了,生怕你当真,将他们送进刑房受刑!”
许富贵扭捏了一下,因为没法反驳,说的都是真的。
这帮被抓进来的人,除了几个刺头,一个个都很老实。
那几个刺头去刑房走了一趟后,也都老实下来。
不老实不行啊,手脚都打断了,脸都变形了,话都说不利索。
“人太多了,一天到晚吃喝拉撒,老花钱了。
大人,你也知道丙字号大牢的条件也就那样,人一多,牢房里面的味道简直了,根本没办法下脚。
你总强调卫生,眼下丙字号大牢,小的是生怕生疫病。”
许富贵说来说去就是不想承担责任,就是想要钱。
只要给钱,别说这点人,再来一百个两百个,他也吃得下。
陈观楼默默翻了个白眼,对方死要钱的模样实在是瞧不顺眼。
完全忘了,当年他也是死要钱。
如今的他,面对孙道宁的时候,同样死要钱。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一成五,不能再多了。
你要是再聒噪,我就在丙字号大牢安排两个狱吏,你瞧着办。”
许富贵:……
他立马认怂,坚决服从上官安排,保证完成任务,绝不喊苦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