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天知道这些年上杉越是怎么过来的。
他除了卖拉面之外,上杉越几乎每天都会去天主教教堂中祷告,为母亲和那些死于战乱的无辜人士祈福,希望自己能得到宽恕。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始终都是孤独的一个人,仿佛这早已是他的宿命。
他仿佛每天晚上,都能听见来自母亲的嘲笑,他的后半生也一直生活在痛苦中。
卖完拉面之后,上杉越几乎都会让自己在居酒屋待到很晚,把自己灌醉,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直到今日,上杉越突然明白了,他放声大笑了起来,“六十多年了,母亲,我知道您诅咒的是那个如同恶魔一样的家族,而不是您的孩子。”
上杉越笑着笑着,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或许在这一刻,上杉越才和自己曾经的人生和解,才终于释怀了一直压在内心深处的东西。
源稚女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
上杉越哭了很久很久,哭得似乎是有些累了。
这时,上杉越忽然抬起了头,有些疑惑地问道,“路泽飞,他是怎么把你治好的?”
听到这个问题,源稚女微微一怔。
.....
源稚生在去红井之前,决定先去一趟醒神寺,和橘政宗好好把过去的恩怨了解了。
乌鸦去帮助昂热他们疏散东京的民众了,所以现在只有夜叉和樱跟在源稚生的身边。
源稚生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赫尔佐格实在是太能搞事了,藏骸之井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这边又给蛇岐八家制造了新的麻烦,而且,昂热校长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件事丧命。
想到这里,源稚生不由得捏紧了拳头,无论如何,剩下的事情,都必须要尽快做个了结了。
就算他能等,东京那么多民众可等不了。
醒神寺,虽然名字叫做“寺”,但其实这玩意就是修建在钢筋混凝土结构大楼中的某个房间。
这一次,樱和夜叉表情都是无比凝重。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一次,源稚生是抱着杀死橘政宗的决心来的。
不管对方是不是影武者,源稚生都决定先把这个祸患给杀了,这样起码不会让赫尔佐格继续用橘政宗这个身份兴风作浪了。
醒神寺的规模并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太小。
橘政宗似乎猜到了源稚生会来到这里,所以脸上非常平静,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
在橘政宗的前面放着一个火炉,火炉上有一个铸铁茶壶,茶壶是霓虹古代神话中鸦天狗的形象,黝黑的壶身因为不间断的加热散发出了暗红色的光芒,看起来就像是鸦天狗即将从壶中复活一般,配合着醒神寺并不算太亮眼的光芒,显得分外诡异……
“稚生,你这样杀气腾腾的来找我,是不是有点不尊敬我?”橘政宗微微一笑,他从身旁的矮几上拿下一块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握着茶壶把手,用鸦天狗那长长的鼻子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热茶。
源稚生捏了捏拳头,他真的很厌恶橘政宗这种自以为从容的模样,实在是令人憎恶。
难以言喻的沉默弥漫在这片空间。
“稚生,你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
橘政宗,或者说赫尔佐格的智商那绝对是不低的,当源稚生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橘政宗大概就已经猜到对方要做什么。
事实上,当橘政宗借用蛇岐八家的名义发布路泽飞的通缉令的时候,橘政宗就已经料到会有如今的局面了。
至少明面上,源稚生必须杀死橘政宗,不能让赫尔佐格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