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中国能够找到的宋刻本不超过一千两百部,其中国家图书馆五百余部,北大图书馆一百五十余部,上海图书馆两百余部。
而宋刻本,以杭州为上,眉山次之,建本最下,因此除了首都,主要也集中与江浙和巴蜀两地。
直到周至穿越之前,蜀大出版的丛书《宋集珍本丛刊》,也才出版到一百零八册,收录四百零五部。
这里边好多东西,却是连蜀大优秀毕业生池薛荔同学都不清楚的,不过池薛荔也不奇怪,反过来取笑周至:“处心积虑用心良苦,这么多研究都做到前头了,就是不知道最后录得进我们中文系不。”
“哼,不让进我硬进!”周至信心满满。
“行,你牛!”池薛荔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竖起大拇指:“你别以为容易,我们系的收分,高的很!”
这话其实也没错,蜀都大学中文系现在排名一向全国前五,西南第一,无数重点课题排着队等待攻克,录取分数比清北一些冷门院系也不差。
尤其是现在这个年代,大家一边闹着学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一边疯狂追捧朦胧诗,新写实主义,新历史主义;为大众文化思潮欢呼雀跃;为古典人文情怀和现代道德人格大声疾呼;为信仰和灵魂歌颂;为女性主义文学思潮欣喜。
最重要的,是对后殖民理论的反思;质疑西方文明的普世性;质疑其文化殖民之本质;弘扬文化的民族性和本土性;思考中国文化在全球语境和文明体系中的价值定位。
后世周至和朋友们聊天的时候,曾经笑称这个年代,是理想主义在这片国土上最后的余辉,从此之后,理想主义从集体沉降到了个体的身上,除了少部分的团体和个人还保留着理想主义以外,其余更多的人,成了现实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