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可惜,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一句‘忘了’就能轻易揭过的。更何况,维克托伯爵在离开奥雷利亚之前,曾私下找过我,他深知你对我的‘心思’。”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让莫薇拉更加震惊的消息:“伯爵疼爱你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为了成全你的‘心意’,他甚至……逼我签下了一份必须待在你身边的契约。想来,面对我正式的求婚请求,伯爵大人必然会欣然应允。”
“契约?!”莫薇拉惊得瞪大了眼睛,她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竟然还玩了这一手?她气得胸口起伏,感觉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给罩住了,“塞巴斯蒂安!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拿契约和父亲来压我?!”
见她动怒,塞巴斯蒂安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站起身,一步步向她逼近。
马车内的空间本就不算特别宽敞,他高大的身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将莫薇拉逼到了车厢的角落,后背抵上了冰凉的车壁。
他低下头,冷峻的脸庞在晃动的车灯光线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浅灰色的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被“辜负”的恼怒,有势在必得的决心,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明晰的、因她抗拒而产生的委屈?
“我欺人太甚?我逼你?”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热气几乎拂过她的耳畔,“莫薇拉小姐,请你搞清楚,究竟是谁先来招惹的谁?是谁一次次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是谁费尽心思引起我的注意,又是谁……在让我泥足深陷之后,却想用一句轻飘飘的‘忘了’就全身而退?”
他的指控如同绵密的针,扎得莫薇拉无所适从。从系统的角度,她确实“渣”得明明白白。
但从她自身的感受和莫薇拉的人设出发,她又觉得无比憋屈。
就在这气氛紧绷、一触即发的时刻——
“叩叩叩!” 马车外传来了清晰的敲击声,一名士兵恭敬的声音响起:“将军,所有伤员均已安置妥当,随行军医也已处理完毕。我们是否现在出发返回城堡?”
这突如其来的汇报,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熄了车厢内即将失控的暧昧与对峙。
塞巴斯蒂安的动作顿住了,他深深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因紧张而睫毛微颤的莫薇拉,那眼神里充满了不甘,以及一种……仿佛被辜负了的、难以言喻的委屈?
他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自持。
“……传令下去,即刻出发。”他沉声对外面吩咐道。
然后,他深深地看了莫薇拉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事没完”,随即转身,利落地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塞巴斯蒂安刚离开不到一分钟,车帘再次被猛地掀开,薇莉蒂丝像只灵活的兔子般迅速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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