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不再向前,只是站在几步之外,用一种毫不掩饰的,带着侵略性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从那光洁的额头,到那被木簪随意挽起的断发,再到那身素衣也无法遮掩的,玲珑起伏的曲线。
人间绝色。
先生的眼光,向来不错。
口头上虽说死的也行,但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自然比一具僵硬的尸体,要有意思得多。
朱友贞的心里,开始活泛起来。
将她带回去之后,该如何安置?先生对她,似乎只在于其“筹码”的价值,并无他想。
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
一个念头,在他心底疯狂滋生。
就在朱友贞沉浸在自己龌龊的幻想中,戒备降至最低点时。
他忽然感觉心口一凉。
一种尖锐的,冰冷的刺痛,瞬间穿透了甲胄的缝隙,扎进了他的血肉里。
他愕然地低下头。
只见那个刚刚还手无寸铁,如同待宰羔羊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近在咫尺。
她满头乌黑的断发,因前冲的动作而垂落,散在他的脖颈处,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而她的手中,握着一根拔下的木簪。
不,不是木簪。
那是一根通体银白,簪头雕琢着细密花纹的银簪。
银簪的另一端,此刻正深深地,没入他的左胸。
位置很偏,没有刺中心脏。
但那股钻心的剧痛和迅速流失的力气告诉他,自己,活不成了。
“你……”
朱友贞的脑中一片空白。
他想不明白。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怎么会有如此的胆量,如此的决绝!
剧痛之后,是滔天的暴怒!
“贱人!”
他嘶吼着,一把揪住叶雪清的头发,将她狠狠向后掼去!
同时,另一只手,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雪亮的刀光,在昏黄的灯火下,映出他那张因痛苦与愤怒而极度扭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