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盘根错杂的世家宗室,他们是暗疮。”
“若只救火,不挖疮,大唐依旧必死无疑。”
“臣需要一把刀,一把足够锋利,足够快的刀。”
“一把能在敌军兵临城下之前,将城内所有腐肉都剜得干干净净的刀。”
他上前一步,那股视死如归的气势,压得叶卫青竟然后退了半步。
“宗室亲贵,朝中大员,巨贾豪绅……他们手里的钱粮,可以武装十个长安。”
“可他们心里的算盘,却只想着如何在大唐的尸体上,啃下最后一口肉。”
“臣若无先斩后奏之权,今日颁令,明日便会被朝臣的口水淹没。”
“今日抄家,明日就会被宗室的弹劾压垮。”
“仗,还怎么打?”
“国,又如何守?”
木子白每说一句,就向叶卫青走近一步。
叶卫青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冰冷的龙椅之上,退无可退。
君与臣的距离,从未如此之近。
近到叶卫青能清晰地看到,木子白那双平静的眸子里,燃烧着怎样疯狂的火焰。
“陛下,您是天子,您的手上,不能沾血。”
“您是圣君,您的身后,不能有骂名。”
“所以,这把刀,臣来当。”
“所有要杀的人,臣来杀。”
“所有要背的罪,臣来背。”
木子白缓缓抬起手,握住了叶卫青刚刚交给他的那柄天子佩剑的剑柄。
“臣,只求陛下,信臣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