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白这句简单的话,让叶雪清身体一颤。
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是……夫君在同她说话?
他叫她……娘子?
自从他腿断之后,他对自己的称呼,除了“贱人”,就是“你这个婊子”。
“夫君……”
叶雪清的嘴唇翕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略显失神下,木子白的脸庞也越来越靠近叶雪清泛红的脸庞。
她没有再退。
他却又往前踏出一步。
距离近在咫尺,甚至两人都已经能开始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滚烫热热的鼻息轻轻呼在空气中。
木子白缓缓伸出手。
叶雪清心中一紧,闭上了眼,准备迎接那早已习惯的耳光。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
那只温热干燥的手掌,只是轻轻拂去了她鬓角的一缕乱发。
叶雪清的睫毛剧烈地颤抖,却不敢睁开。
“以后,不会了。”
木子白将唇瓣凑到她的耳侧,叶雪清的脑子彻底烧了。
夫君……他……他到底怎么了?
今天的他,太奇怪了。
他的腿好了,还变得那么厉害,现在……现在又对自己说这些话……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木子白已经牵起了她那只布满薄茧的手。
“手都粗了。”
他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些粗糙的痕迹。
“我记得,你以前最会弹琴的。”
一句话,让叶雪清的防线瞬间崩溃。
是啊,她以前最会弹琴。
可后来呢?父亲病死,他摔断了腿,性情大变。
她以为,那些过往,他早就忘了。
没想到,他还记得。
“别哭。”
木子白抬起另一只手,用指腹擦去她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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