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子谦今日在王府闹了那么一出,梁王他……他必然已经对您起了疑心!”
“是啊殿下!”另一名幕僚也附和道,“如今梁王已经派兵封锁全城,这分明是要关门打狗!再不早做决断,等他缓过神来,我等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朱友珪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晴不定。
他当然知道父亲生性多疑,可他始终抱有一丝幻想。
毕竟,他是他亲儿子。
虎毒尚不食子,父亲再生气,总不至于真的要杀了他吧?
然而,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之际。
“什么人!”
府邸后院的墙头上,忽然传来一声厉喝,紧接着便是兵刃碰撞的脆响。
动静来得快,去得也快。
片刻之后,一名护卫队长快步冲进议事厅,单膝跪地,手中还捧着一枚黑色的铁质令牌。
“启禀殿下!方才有一名刺客潜入府中,被我等发现后已经惊退!这是他逃跑时不慎落下的!”
朱友珪接过那枚令牌。
令牌入手冰凉,正面是一个狰狞的狼头,背面,则刻着两个篆字。
鹰吠。
朱温麾下,最残忍的密探组织。
“砰!”
朱友珪猛地将令牌砸在地上,整个人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双目赤红。
“好!好一个父子情深!”
他浑身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那最后一丝幻想,在看到这枚令牌的瞬间,彻底化为了泡影。
父亲,真的要杀他!
他甚至已经派出了最精锐的“鹰吠”来刺探自己的府邸!
“传我将令!”朱友珪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召集所有世子府兵马,明日祭天大典,随我……清君侧!”
这一场小小的“刺杀”,其实都是张忠贤的安排。
梁王府门前,那名奉命前去“刺杀”的鹰吠密探,正一脸羞愧地跪在张忠贤面前。
“公公,属下办事不利,惊动了世子府的护卫,还把……还把令牌给弄丢了,请公公责罚!”
张忠贤亲自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