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不是只喝了粥吗?去,把太医院的御厨给我想办法‘借’过来,一日三餐,不,一日五餐!务必让他吃好喝好,把那瘸腿养利索了!”
大理寺正听得嘴巴张成了“O”型。
“大人……这……这不合规矩啊!万一让监国知道了……”
“规矩?”少卿大人冷哼,他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天牢的方向。
“在这长安城,现在谁的话是规矩?是龙椅上那个吉祥物,还是太师椅上那个屠夫?”
“都不是。”
“今日之事,你还没看明白吗?这位木家二郎,一句话,就把朱温手底下那几个心腹大将,全绑在了他那条漏水的破船上!”
“霍统领、四位将军、满朝文武……他们今天能为了保他下跪,明天就能为了保自己,反了朱温!”
“这条船,看着马上就要沉了。”
“可一旦让它熬过这三天的风浪,它就是一条能把朱温撞得粉身碎骨的龙舟!”
少卿大人缓缓回头,“现在,咱们大理寺唯一能活下去的路,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往这条船上挤!”
“所以,他不是犯人,他是咱们大理寺的投名状,是咱们所有人的大腿!”
“你,听懂了吗?”
大理寺正被这番话震得头皮发麻,他看着自家大人的背影,终于明白了其中关键,重重地点头。
“小的明白!”
……
梁王府,书房。
朱温站在一幅巨大的疆域图前,手指在长安城的位置上缓缓画圈。
今日朝堂上的闹剧,非但没让他烦闷,反而让他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快感。
一个木子谦,掀不起浪。反倒是借着这个由头,试探出了那帮老家伙的态度,不亏。
此时,两道黑影无声地出现在书房内,单膝跪地。正是从大理寺回来的那两名眼线。
“说。”朱温没回头。
其中一名密探躬身,将天牢里发生的一切,一字不差地复述了一遍。
当听到木子白最后那句,指名道姓将朱友珪和四位将军抬出来当盾牌时,朱温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
书房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那名密探复述完,便和同伴一起,将头埋得更低,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