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就在这里面。”

    程卓心神剧震，猛然站了起来：“那那些敌人……”

    “没错，是千千万万个我，也就是说，我杀死了自己千千万万次。”江余生抬起头，笑容温和。

    但程卓却是有些胆寒，他听说过这种内景地。

    内景地又叫微观宇宙。

    内景地是道家的说法，在佛教中又叫一沙一世界。

    江余生的内景地在自己身上，又叫体内宇宙，往往伴随着大恐怖，如果坠入进去，基本上没办法走出来。

    千千万万个敌人，都是江余生自己，是心魔，是千万次轮回，更是强大的对手。

    “你是怎么坠入到自己的内景地的？”程卓压住心中的震惊。

    江余生丢掉了手中的黑子：“不下了。”

    “当然是拜江家所赐啊。”

    “其实，我也想当一个普通人啊，一个有感情，可以感受到喜怒哀乐情绪的普通人啊。”

    “我不希望有什么强大的实力，也不希望天下无敌，我原本最大的愿望，是渴望感受到爱与被爱。”

    “可是江家不让啊。”

    江余生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一种叫做仇恨的东西。

    “我的心早就已经死了，死在了十五岁那年，死在了小宋逝世的那年。”江余生握紧了双拳。

    天地变色。

    天空之上，浓浓的黑云沉坠，天似乎要塌下来。

    “我迟早要进入京都，打烂江家的大门！”江余生发丝都在发光，一股恐怖的威压席卷而来，压的程卓似乎都喘不过气来。

    下一息，江余生收敛了全身的气息，程卓松了一口气：“以你的实力，在江家走一圈，也能够安然无恙的退出来吧？”

    江余生摇摇头：“我的先天大阀门还没冲开，目前没有把握。”

    “我陷入到了有时无的境界。”

    “我不能让仇恨蒙蔽了我自己的双眼。”

    有时无境界……

    嘶……

    程卓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种境界，只存在于传说中啊。

    有时无境界，又叫虚弱期，实力忽上忽下，上一秒可能天下无敌，下一秒可能变成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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