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持砚走得比平日慢。
地上的影子在沉默,田岁禾的影子比平日离得要远。
“田氏。”
他叫住她。
田岁禾从茫然中抽离,想起今日污蔑他的事,她火速鞠躬认怂:“抱歉大人……方才我是不得已,怕他们脸皮太厚,才要拿您吓唬的,我不是故意的,您能不能,别治我的罪啊?”
听起来她怕得很。
“呵。”
宋持砚今日第三次笑出声,小声勾起了凉飕飕的风,吹过她纤细的脖子,田岁禾被他凉得整个人一激灵。
“你会拿我吓唬他们,难道不正因为我看着不似好人?”
好像是这样的。
田岁禾没法狡辩,老实地认了。
白皙后颈一粒朱砂痣赫然露出,若雪上一滴落.红,宋持砚无意窥探,还是不巧窥见了。
她后颈的确有颗痣。
那对夫妇没说谎,她身上其余隐秘之处的痣也都存在。
他沉默了,田岁禾总感觉有道吓人的目光落在后颈,她没想到那么多,只是怕死地捂住脖颈。
“喂,您别看了……”
宋持砚猛地背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