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嬷嬷心里哇凉的一片。
大公子没喝补汤,看来那一个时辰里,都是田娘子在呼呼大睡,大公子在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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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持砚一回来便去了湢室。
汤虽未全饮,但多少让他躁动,他又因为田氏戛然而止,回到自己院中才发觉难受。
恶意又像大雨潜入夜。
君子慎独,在他答应母亲的请求时,他就早已不是君子,但也不甘心在无人之时堕落。
宋持砚手撑着墙平复。
面前的墙却让他想到在山村时。
田氏缩在墙根,一身孝服套在纤瘦的身子上,眼尾犹噙着新寡的眼泪,被他冷淡的模样吓得躲到墙根下:“你,你别过来……”
宋持砚目光幽沉,邪念窜升,他用力抓住了她。
他撞碎那堵脆弱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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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岁禾一直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昨夜难得晚了一个时辰才睡,她困得紧,次日晴光大好,她第一回睡到太阳晒屁股才醒。
还是林嬷嬷把她叫起来的,“娘子、娘子,小郡主派人来了,邀您去驿馆,应是为了木雕的事吧。”
这回田岁禾不需要人引路,在林嬷嬷陪伴下前去。
“姐姐!”
小郡主对辈分的认知和判断全倚仗美丑,顺眼的排哥哥姐姐桌,不顺眼的排伯伯姨姨桌,宋持砚跟田岁禾在她这属于哥哥姐姐那辈。
“木雕不急的,我是闲着无聊,找姐姐踢毽子!”
踢毽子田岁禾可是能手,想给小姑娘露一手。不料一抬脚,腰就酸得扭不动,昨夜她一直在偷懒。
她扶着腰,手落的位置刚好覆盖她晨起发现掌印。
田岁禾尴尬收回手。
陌生公子为人很有分寸,平时他们触碰的地方只有腰间那一小块,决不越了界限,因而昨夜之前她才会误会他只一处结实,其余地方都很文弱。
但一个文弱的人怎么能不算太用力就留下掌痕呢?
“姐姐踢得好高啊!”
小郡主的欢呼戛然而止,田岁禾不慎把毽子踢在树上。
边上只有她们两,远处倒是守着两个婢女,林嬷嬷在对墙,但田岁禾不想给她们添乱,麻溜地上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