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多谢,但不必了。”
田岁禾学不会邻居那样的客套,他说不吃她也不敢再客气地假劝,“哦”了一声把面放下了。
宋持砚带来的几个护卫却没他那么讲究,田娘子的厨艺很好,骨汤鲜美,面条筋道,一个年纪小的护卫吃得狂风扫落叶似地嗦完手中的一大碗。肚子饱了,眼还饿着。
他小心看向宋持砚:“大公子,您不吃的话能否……”
宋持砚点了头:“嗯。”
护卫端了过去,被其他几个同样的眼馋护卫围住,这些平日眼里只有命令,比傀儡还无情的护卫们一来到田岁禾的小院,竟如泥人被女娲撒了仙水充满人气。
宋持砚忍不住看向他们手中本该属于他的那一碗面,手指仿佛是动摇地抬了抬,神色冷淡而坚定。
用完饭,田岁禾的拘谨因为这几大碗面少了许多。
没办法嘛,她总是这样,待人拘谨得很。只有别人从她这里得到了多过对方给他的好处,她才有了从容的底气,这么多年都改不了。
难怪孙青欺负她。
该说正事了,吃饱了的林嬷嬷满腹壮志,朝宋持砚使了个眼色。
宋持砚也觉得此事由林嬷嬷来与田氏说更合适,会意地带人离开,留田岁禾跟林嬷嬷在屋里。
林嬷嬷回味着那碗面,由衷地感慨:“娘子手艺真好,夫人也说您心肠也热,可惜三公子没福气啊!”
没能给阿郎炖碗能使劲放肉的面,田岁禾也很是遗憾。
她鼻子又酸了。
阿郎在的时候除了她,最挂念的就是没找到的亲人,田岁禾觉得有必要替阿郎关心他的家人,问道:“夫人……还好么?”
林嬷嬷长叹,“有娘子留下的那个木雕,夫人好歹有点慰藉,不过还是烦心事更多,有些人见不得夫人好过,要在她的伤口撒盐!”
林嬷嬷顺着说起宋家老爷宠妾灭妻的事,“柳姨娘一直跟夫人过不去,先前私底下还咒三公子再也回不来!大公子才干出众,这伯府的爵位自然是大公子的,家产却是要余下几个孩子平分的,三公子回不来了,跟柳姨娘儿子分家产的人少了一个,听府里的眼线说柳姨娘这几日满面红光,夫人听闻给气病了!”
田岁禾听着就窝火,气得想骂人,可又不擅骂人。
林嬷嬷看她神情,继续说:“眼下夫人满心只想为三公子出口气,跟大公子合计过,寻思着给三公子过继个孩子,继承那一份家产。柳姨娘太过分,不能让她高兴了!”
她握住田岁禾的手:“过继也要娶妻才能,娘子是三公子拜了天地的妻子,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