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皎皎曾经一生都在与这种关系做对抗,忍受着母亲的强势,顺从她的一切。
如今她发现,自己不想再回到那样的关系中了。——倘若这是可以被允许的话。
“明瑕。”
她叫了他一声,把他放在膝上的手拉回来摩挲。
明瑕的手指很修长,像他的人一样,虎口处有着比她手指上要厚的多的茧子,他说是握剑握的。
他常拎着一个桃木剑,曾经在她家中养伤的时候,还耍了一段剑舞,很流畅帅气。
“我想去绣坊试试。”郑皎皎放软声音说,“可以吗?”
明瑕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但他也没有立刻拒绝,而是问:“为什么?”
“就是……想去。”
郑皎皎以为还要说很多软化,他才有可能会同意,她做好了要软磨硬泡的准备,就像曾经对待妈妈那样,直到胸中的勇气和渴望消失殆尽,等待着拒绝或勉为其难的同意。
可是,没想到明瑕说:“好。”
郑皎皎怔了一下。
明瑕:“你想去那就去,但是,晚上要回家。”
这么简单吗?
郑皎皎抿了下秀气的唇,有些无所适从。
“晚上肯定要回家的,我又不住绣坊。”
明瑕起身,将她的绣花收敛了,牵起她的手去厨房做饭,说:“好。”
郑皎皎靠了上去,贴着他的胳膊走路,走到厨房,明瑕放开她的手,挽起袖子,又露出遒劲的胳膊,指挥她择菜,然后自己去拿刀。
明瑕切菜很利落,但炒菜就一般了,唯一会的几道菜,还是不知道从哪里东拼西凑来的。
“你要做菜啊。”
“嗯,站远点,有油。”
郑皎皎择完菜,拉起他宽大的衣袖,把自己手上水渍拍了拍,踮起脚越过他往锅里看。
明瑕炒菜技术一般,但炒菜的样子绝了,就像是耍剑招一样行云流水。
他从前也给别人炒过菜吗?
应当没有。
那以后会给别人炒菜么?
郑皎皎想着。
白钰的事,不问不行,她想听听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