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才:“……”
片响之后,隔间恢复宁静。
鱼汤盛好后始终静置,连同边上的饭菜,都在沉默中逐渐失温,时述又等了会儿,才低声催促:“可以吃了么?”
好像清除障碍。
就是为了让她能好好吃饭一样。
“……”
苏途像是病懵了,长久地处于失神状态,倒也不失乖巧的,觊着他的神色照做了。
像闯完祸后只知道逃避躲藏,却还是不小心撞到家长面前,被出于偏袒的维护下来后,也还是会担心,要面临被关起门来清算那样。
每吃两口,就悄悄抬头看他一眼。
但是没有。
他什么也没问。
只是那样安静接受她的试探,并在过程中,不动声色地给她添菜。
一直到晚餐结束,侍者送来两份外卖。
时述拆开包装,又晾温半杯热水,将感冒药与杯子一同递过去时,才再度出声:“把药吃了。”
“……”
苏途觉得这一幕挺莫名其妙的,但更莫名其妙的,是她对此居然还挺受用的。
在确认他是安全的、没有攻击性的同时,那点儿出于警惕的乖巧也在流失。
眼底隐隐泛起些“记吃不记打”的顽劣,看着面前的药片,偏偏就是不想动。
她吃药得哄,或者是训。
给一颗糖管用,给一巴掌也管用,或者像外婆那样,给一巴掌再给糖。
总得做些什么,让她迫于某种情感,才肯老实就犯。
不然直接就乖乖照做,岂不是会显得有点儿没面子?
僵持半晌,什么也没等到,她当然是要把药片推开:“我已经好了……”
却被一颗大白兔挡了回去,连同他无奈的轻叹,一并闯入感官:“听话。”
苏途抬头:“……”
作成功了,脸也红了。
时述看着她别扭的把药吃了,却半天也没好意思再去拆那颗糖,也没做什么评价,只看了眼时间问:“还要回去加班?”
苏途回神,呐呐点头:“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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