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统称为水蛭——专门吸食暗河的养分生存。
再往下,还有秽虾和芜藻,都是些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
"
房间内一时沉寂,只剩下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
声。
九月的午后,阳光斜斜地透过窗棂,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饭菜早已泛起凉意,油花凝结在汤面上,像一层浑浊的膜。
刘长安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声音低沉:"
暗河的出入口有几个?"
陈宇轩摇头:"
我只知道三个,但据说有十几个,有些甚至藏在达官显贵的府邸地下。
"
王晓丹的红唇抿成一条线,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比想象的更麻烦。
"
刘长安继续跟陈宇轩聊着暗河相关的话题,指尖轻叩桌面,直到陈宇轩再也说不出更多关于暗河的情报,才缓缓起身。
"
我去后院接手。
"
刘长安随意地扯了个谎,他暂时不想让两人知道自己是学府亲传弟子的身份。
刘长安绕到客栈后院的枯井旁,确认四周无人后,从怀中取出一枚青玉令牌。
将灵力覆盖令牌上"
学府"
二字时,一缕青光悄然升起,在空中凝成夫子的虚影。
刘长安将暗河的情报一一道来,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
夫子始终沉默,直到他说完,空气仿佛凝固了片刻。
汇报完毕,长久的沉默笼罩着枯井。
麻雀的啼叫声从远处传来,刘长安甚至能听见自己脉搏的跳动,"
……夫子?"
虚影忽然颤动,夫子长叹一声,衣袂无风自动:"
此乃吾之失职。
"
声音里带着二十年未曾有过的疲惫。
刘长安垂。
"
若换作你,"
夫子的声音突然锐利如剑,"
当如何?"
刘长安眸光冷冽,一字一顿:"
让暗河……彻底干涸。
"
槐叶飘落,夫子的虚影微微颔:"
善。
"
夫子的目光穿过长安城的繁华街巷,落在西南角的某处。
他的声音低沉如古钟,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
我也是今日推演才知晓——他们窃取了朝堂国运。
"
刘长安瞳孔骤缩:"
国运?"
"
以长安城的繁华为引,用鸣器逆转阴阳。
"
夫子袖中飞出一张星图,长安城的轮廓在星光中浮现,地下却蔓延着蛛网般的黑气,"
地上的盛世,掩盖地底的炼狱。
"
刘长安盯着星图中扭曲的阵纹,突然明白为何暗河能存在这么多年——它就像寄生在长安城下的毒瘤,吸食着国运壮大自身。
"
半日。
"
夫子突然合拢星图,"
我需要半日准备。
"
"
救治百姓的医师、临时住地和粮食,针对各地暗河分会的清缴……"
夫子目光锐利,“今夜子时,待他们醉生梦死……一网打尽。”
枯井旁,夜风卷着落叶擦过刘长安的衣角。
他盯着令牌上夫子的虚影,斟酌片刻后开口:"
师父,朝堂上可有信得过的人?"
夫子虚影的衣袖在月光下浮动:"
直言。
"
刘长安深吸一口气:"
此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