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在晨雾中显出巍峨的轮廓。三人下车,山间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刘长安从取出两件特制负重背心,金属搭扣在晨光中泛着冷芒。
“彤彤,老规矩,三十公斤。”他半蹲下来,仔细帮少女调整背心的肩带和腰扣,“记住,感觉不对就停。”
“知道啦!”谢彤彤挺直尚且单薄的胸膛,努力做出可靠的样子。
转向薛雅时:“就按刚才车上说的,用禁灵环能暂时封印灵力流转。你要用纯粹的肉身力量完成训练。”他顿了顿,“你的起步负重也是三十公斤。”
薛雅戴过银环,指尖触及冰凉的金属表面。当银环扣上手腕的瞬间,她明显感觉到体内流淌的暖流骤然停滞,整个人仿佛被裹进了一层无形的茧中。
她利落地穿上负重背心,突然增加的重量让她微微蹙眉,这种全然依靠肉身的感觉既陌生又充满挑战。
“出发。”刘长安言简意赅,率先踏上山径。他的步伐看似随意,却总能精准地避开松动的碎石,始终保持在一个既能随时施以援手,又不会给她们依赖感的位置。
谢彤彤和薛雅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的光芒。
山路在脚下延伸,初时还算平缓,但随着海拔升高,坡度逐渐陡峭。沉重的背心如同无形的枷锁,每一步都变得艰难。
谢彤彤喘着粗气,小脸涨得通红,却始终咬着牙不肯出声。
薛雅虽然被禁灵,但曾经的修炼让她拥有更好的体能基础,步伐依然保持着节奏,只是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浸透。
刘长安如影随形地跟在后方,目光敏锐地扫过每一个可能的风险点。只有在谢彤彤脚下打滑时,他才会适时开口:“重心后移,找稳落脚点。”
或是当薛雅呼吸紊乱时,简短提醒:“调整节奏,两步一吸,一步一呼。”
中途在半山腰的平台上休息时,谢彤彤凑到薛雅身边,拧开水壶小声问:“薛雅姐姐,你是安哥哥的女朋友吗?”
薛雅正在擦拭脖颈间的汗水,闻言轻笑:“不是。”山风拂过她微湿的鬓角,带来些许凉意。
“那你喜欢安哥哥吗?”少女的追问直白得让人措手不及。
薛雅眼前闪过另一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和曾经的约定,耳根不由自主地泛起薄红。她仰头喝了口水,巧妙地将问题抛回:“你猜?”而后眼波流转,带着几分戏谑,“倒是你,小彤彤,这么关心你的安哥哥?”
谢彤彤像被惊扰的雀鸟,猛地站起身,连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我才没有!我、我去前面看看路!”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连水壶都忘了拿。
薛雅望着那个仓促逃离的背影,唇角勾起若有所思的弧度。
训练持续到日头爬上山巅,三人才带着满身疲惫下山。山脚的农家乐里飘出饭菜的香气,木质桌椅还带着清晨的露水。
谢彤彤饿得狠了,捧着碗专心致志地扒饭。待她起身去洗手间,薛雅放下竹筷,看向对面始终沉默用餐的刘长安:“彤彤很依赖你。”
刘长安夹菜的动作未停,语气平淡:“从小就这样,没少给我惹麻烦。”那看似嫌弃的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纵容。
“不只是妹妹对哥哥的依赖。”薛雅的目光落在青年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刘长安终于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平静无波:“我认识她时,她还在读小学。”
薛雅却不依不饶地前倾身体,手肘撑在原木桌面上,登山服因这个动作而紧绷,勾勒出饱满的曲线:“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这个问题太过突然,刘长安下意识地抬眼。光透过窗棂,恰好落在薛雅身上,将那份蓬勃的青春气息照得无所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