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
意识到这一点,他心中非但没有半分安定,反而涌起一股更为偏执的、要将这唯一的“锁链”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占有欲。
与此同时,一道加急密报正由八百里加急,穿过尚未散尽血腥的京城长街,冲向皇宫。
密报之上,并非文字,而是一幅地图。
图上,赫然标记着京城内七处不为人知的隐秘据点,每一个据点旁,都用朱砂批注着一个相同,却又令人不寒而栗的字——阴。
……
意识回归,顾云溪闻到的不是血腥,而是一种草药与香料混合而成的味道。
很安神,却也……很窒息。
她睁开眼,入目不再是阴冷的密室,而是一片温暖的明黄。
身下是软得让人沉陷的云锦被褥,头顶是九龙戏珠的帐幔,空气中浮动的熏香,每一缕都价值千金。
这里是乾安宫的内殿,帝王真正的寝宫。
她动了动手指,却只感到一阵虚弱,仿佛四肢百骸一碰就碎。
内视己身,那颗曾如烈日般炽热的“阳心”,此刻黯淡无光,表面甚至布满了蛛网般的细密裂痕。
“醒了?”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床畔响起。
顾云溪转过头,看到了萧临。
一袭玄色常服,就坐在床边的紫檀木椅上,手中端着一碗尚冒着热气的汤药。
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疲惫,那双凤眸幽深,所有的疯狂与暴戾都已化作一种更为内敛的掌控感。
“这是哪儿?”顾云溪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朕的寝宫。”萧临的回答平静无波,他用白玉汤匙搅动着碗里的药汁,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从今往后,你就住在这里。”
顾云溪撑着手臂,挣扎着想要坐起,可稍一用力,胸口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她瞬间脱力,重新跌回柔软的被褥里。
【你的神魂根本受损,阳心几近枯竭,没有朕的龙气温养,不出三日,你就会死。】
萧临的心声,冷静而残酷地在她脑海中响起。
他没有给她读心的机会,而是直接将事实摆在了她面前。
“别乱动。”他放下药碗,俯身过来,一只手穿过她的颈后,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背,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将她半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混杂着他独有的气息,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
这姿态亲昵,却更像是一种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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