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脸色凝重。
这处崖壁,附近四围的山顶和山腰处,远远看出,隐约能辨识到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影,绿绿的各色衣衫,在山野掩映间,若隐若现的……
一向清冷的无量崖,今日竟有些人声鼎沸起来。
某处山坳里,西门坎坎和沈觅芷站到了某棵高大的榉树的顶端,两人施展身形,随风调整着身姿。
西门坎坎望向斜对面的崖壁处,只见那里的平台上,似乎有几个黑点一般的人。
西门坎坎道:“段融人在哪呢”
沈觅芷看了一会儿,道:“好像还没来。”
这时,一道黑芒蹿出云霓,落在了那平台上,正是杨思铉押了段融前来。
段融落定身形,目色扫过那古旧的刑台,还有洞府门口处观刑的石椅,再听着身后附近山峦里隐隐传来的人声,顿时感觉这阵势有点大。
杨思铉方一落定,萧栖梧便走出了洞府。
两人抱拳问候,一阵寒暄。
杨思铉掏出文书,萧栖梧略一翻阅,签字后,杨思铉便抓着段融交到了萧栖梧手里。
这还是萧栖梧第一次见到段融,不由地瞄了他两眼。
杨思铉交接后,便兀自走开,在一张石椅上落座了。
萧栖梧站在那里,手一挥,立即有两名黑衣劲装之人,从洞府内奔了出来,两人押着段融往刑台那里而去。
他们刚走了两步,萧栖梧的神念已经探出,将段融周身扫了一遍,忽然他的眉头一拧,道:“停下!”
那两名黑衣劲装之人,立即停住,扭头看向萧栖梧。
萧栖梧凝目看向段融,冷道:“把你脖子上的饮露蝉取下来!”
朱鹤道:“萧兄,那饮露蝉也不影响你行刑吧”
萧栖梧站在那里,没有看向朱鹤,却是扭头看向杨思铉,诘问道:“杨司座,关押的犯人,身上竟然还带着饮露蝉。这是不是你裁决宗正司的失职取不下他脖子上的饮露蝉,你就将他押回地牢,什么时候取下了,再来我无量崖受刑吧!”
萧栖梧说着,竟欲拂袖而走。
杨思铉道:“萧兄息怒!这是我裁决宗正司的过失。饮露蝉这等物什,的确不应该出现在受刑的犯人身上。”
萧栖梧闻言,脸色稍缓,站在那里,兀自不动。
杨思铉起身,走到了段融不远处,冷道:“段融,将饮露蝉交出来!”
段融冷哼了一声,斜睨着杨思铉,道:“这是我师尊给我的东西,凭什么交给你!”
杨思铉道:“你想让本座亲自动手”
段融道:“你可以试试,你若动手,我立即就引动饮露蝉。”
杨思铉道:“你……”
朱鹤坐在那石椅上,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楚秋山道:“朱鹤,去劝劝那小子,别让他在这闹事。”
朱鹤道:“管不了。我看不行,就押他回地牢吧。”
楚秋山的脸色阴沉如水,道:“朱鹤,我提醒你一句,让他受三记打神鞭,是老祖的命令。”
朱鹤冷笑了一下,道:“都这会儿了,别拿老祖来压我。”
楚秋山看着朱鹤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显然没有干涉的意思,他心头的怒气便蹿了上来,喝道:“杨思铉,给我夺了他的饮露蝉!”
“好!”杨思铉闻言一应,眼见就要动手。
朱鹤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萧栖梧身形一晃,竟直接挡在了朱鹤身前。
“等一下!”段融见形势不对,立马叫道。
诸人的目光顿时都看向了段融。
段融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