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喘着粗气,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黑烟中混着毒粉,他反应慢了一瞬,吸进了一点……
陶嵘擤了擤鼻涕,刚抬眼看去,便看到一个人,从他身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闪身走了出来。
那人大约四十多岁,面容坚毅,双目有神,他穿了一身粗布衣衫,两手空空,他脸上的皱纹很深,双手布满老茧。
此人缓步走来,神情就像是附近村庄的那种老实巴交,而又不善言辞的老农民。
他站在陶嵘的不远处,两眼看定了他,沉声道:“你就是陶嵘”
陶嵘心头大惊,在这荒郊野地,一个普通的农民怎么可能一开口就叫破他的名讳呢
而且此地黑烟滚滚,闹出这么大动静,这人却面容沉静,毫无慌张,怎么可能是一般的农民呢
陶嵘没有答话,只一把抽出自己的兵刃,刀锋横在身前,眼珠子四处滚过,因为他已经听到四下,隐隐有铁器碰撞的声音传来,显然发生打斗的不仅是他这里……
老农见陶嵘如此,嘿嘿笑道:“还挺小心的你面皮倒是长得白净,可惜不是个女的,长这么漂亮,有啥用呢”
老农说着,便从后腰抽出了一把砍柴刀来。
这把砍柴刀就是他平常在院子里劈柴,用的刀刃,或者也可以说是农具。
这把刀,他用了有快三十年了,每次抓着这把刀,就感觉跟自己的另一只手一般,心意相通,毫无阻隔。
老农手握砍柴刀,忽然踩着迅疾的小碎步,刀影如匹练,黑光一闪,就向陶嵘当头砍来。
陶嵘在择英会上和段融一番苦战,回去后参悟数日,已经突破入微的境界。
他看那老农当头一刀,便心下大惊!
那老农踩着诡异的小碎步,速度却快得出奇,而且这当头一刀,简洁沉稳,毫无哨,显然是个颇有境界的练家子。
两人都是入微的境界,瞬间就斗在了一起。
方一交手,那老农就撮了下牙子。葛青川给的信息有误,这陶嵘哪里是大成境界,这明明已经入微了吗
两人虽然都是入微,但老农显然还是压了陶嵘一头。
老农那门砍柴刀法,已经浸淫多年,已经颇有几分炉火纯青的味道了。
其实,这原本只是他劈柴日久,领悟出来的几个省劲的动作而已。
但他后来加入秽血教,修炼秽血神功后,也得到了教内的一些武功传承。
他练着练着,便将那几个砍柴的动作,融了进去,形成了一门不伦不类的刀法。
后来,成就大成境界后,便将繁复的武技舍弃,只留下那几个砍柴的动作,轮番使出,顿时威力大增,自此,他便叫这门刀法,叫做砍柴刀法,日日操练!
陶嵘眼见自己处于下风,那老农的刀法,看似笨拙,实则内蕴强劲,威力巨大,他自知如此久战下去,他必身死!
陶嵘忽然袖口一抖,三枚细长飞镖陡然射出!老农砍柴刀一翻,就欲打落那三枚射向他的细长飞镖,但就在这时,中间的那枚飞镖陡然爆开,三枚更纤细的飞镖从中爆射而出,直射向老农的面门!
老农的脸色顿时一黑,头皮更如过电一般,周身的血线陡然暴起!
那血线从老农周身的毛孔,爆射而出,如同炸毛一般!
血线一出,便如同活物,瞬间在老农的面门汇集,将三枚爆射而出的纤细飞镖,挡下了!
老农拉着黑脸,怒视着陶嵘。
陶嵘看着自己面前,周身漂浮着诡异血线,如同红毛鬼一般的老农……
那些血线漂浮蠕动着,颜色更是如同吸饱了血的蚂蟥一般,暗红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