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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永眼中，很慢。

柳永是剑修，他手握沈映的寒霄剑。

高手配神兵，谁人可挡！

只见柳永用手轻飘飘挥出一剑，没有任何华丽的招式。

沈映则是在后面，目光灼热地看著这一幕。

生怕错过了任何一瞬间。

剎那间，一股巨大的剑气和剑势爆发。

一瞬间，天色仿佛失色。

沈映清楚地看到，这一剑，將落下的雨幕撕成了两半！

同时，剑气依旧没有消散，朝著武辰和大燕军士而去。

武辰根本来不及反应，他靠著百万尸骨堆积成的杀气在这一剑之下瞬间消散殆尽。

他手中的长枪被折为两半，整个人的身形被砍飞出去。

他身上的鎧甲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剑痕，然后……破裂。

至於其他燕国军士，更是在柳永挥剑的一瞬间，胸口上都出现一道血痕。

刺穿了鎧甲，同时也刺穿了这支大燕精锐。

数百士兵，齐齐倒地，这一幕……恐怕在战场上都见不到。

一切，不过发生在半息之间。

隨后，剑气消散，原本被斩断的雨幕又重新恢復。

雨滴依旧嘀嘀嗒嗒地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刚刚这片天地，仿佛变成了柳永的舞台。

而这位白髮剑仙，只表演了一剑。

而作为旁观者的沈映，目光却死死地盯著……意犹未尽。

那一剑，是柳永对著袭杀而来的武辰和燕军出的。

同样，这一剑，也是对著沈映出的。

沈映只觉得自己体內的气海开始发生变动，刚刚的那股剑气残余涌入了他的体內。

沈映闭上眼睛，疯狂调动著体內的气息。

他的气海，开始发生变化了！

雨幕中，少年旁若无人地站在那里，疯狂吸收著那股剑气。

而柳永则是嘴里含笑，他看著沈映轻声说道，

“贤弟，这是大哥送你的第二份礼物。”

“也是你將这柄剑借我的报答。”

隨后，柳永转身，静静地看著武辰。

说实话，他若要杀人，这里无人可活。

哪怕是燕国最强的將军武辰和他身后的精锐。

可是，这一剑之下，没有所谓的生灵涂炭。

那数百精锐被剑气破甲，在他们身上留下剑痕。

但是他们还活著，没有死，或者说柳永没有让他们死。

柳永只是一介剑客，不是刽子手。

这里是北云城，也不是战场。

武辰也没有死，但是这位大將军却被一剑重伤。

因为强者不容冒犯，柳永会手下留情，但是他也会用剑来维护自己。

即使是武辰，也不能冒犯他。

鲜血滴下，武辰是眼神渐渐恢復清明。

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此刻的他身上不知有多少处伤口在溢血。

但是他感觉不到疼痛，或者说，他早已对这些疼痛习以为常了。

武辰对上柳永的眼神，这白髮男子赫然站立，如同謫仙临世。

此时的武辰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他已经知道了……

只听见武辰沙哑开口，声音之中带有一丝不可置信。

“当代剑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