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事情就结束了,我和知纱又能恢復平静的生活。”
香奈眼中有化不开的疲惫。
金伯莉虽然没帮上忙,可是见香奈的麻烦已经解决,也替她感觉高兴。
她看一眼方堂,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乐得留下来再陪香奈一阵子。
过了大概半小时,一个头髮捲曲的长脸男人走进来,他在店內扫视一眼,很快发现香奈,於是笑著走过来。
男人先是疑问地看看方堂和金伯莉香奈道:“这位就是我刚才说的唐草君。”
“唐草君,这两位是我新结识的朋友,方堂君和金伯莉小姐。”
做介绍时,她没有切换倭国语,显然唐草身为民俗学教授,外语是过关的。
唐草没想到这里会有外人,听见香奈的介绍,眉间闪过一丝阴鬱。
金伯莉在唐草刚进来时就注意到他,凭藉自己敏锐的直觉,她在唐草眼中看到一种近乎疯狂的情绪,这让她对香奈亡夫的这位朋友有很不好的印象。
连带著,对他能解决香奈的麻烦,也生出几分不信任的感受。
唐草不情愿地在桌边最后一张凳子上坐下来,他並不看方堂和金伯莉一眼,
显然不想与他们有任何联繫,他正对著香奈,用一种熟络与暖味之间的语气说道:“香奈,最近几天辛苦了吧知纱还好吗”
“我总算为你们出了点力,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秀树呢。”
香奈听出他刻意做作的语气,心中生起一股烦腻的情绪。
她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秀树的这位好朋友。
秀树生前与死后,他都为自己一家人的安危操心劳碌,无论如何自己都该对他充满感激。
可是这人的许多行为又让她不能不对他提起警觉。
在秀树生前,这位就对自己这个朋友之妻常有些不规不矩的行为。
她曾对秀树说起,可秀树却很不以为然地说,唐草这人从来就不拘小节,为人洒脱,其实並没有坏心思。
秀树既然如此说,她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可是她心底总是感觉,唐草绝不像秀树说得那么无辜。
后来秀树死了,唐草对她的態度就变得赤裸裸了。
香奈与秀树的婚姻並不幸福,如今秀树死去,她一边为孤零零一个人照顾孩子而感觉疲惫,可另一边却又从心底里感受到一丝轻鬆。
她无意再与另外的男人共同生活,更不用说这个男人还是秀树的朋友,经常能让她想起秀树带给她的种种难堪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