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头,发现榻边丟著的是禁军盔甲。
她身上这个男子的身份不言而喻,是个御前侍卫。
“放肆!你看清本宫是谁!”
裴听月喉间发出模糊叫喊。
原本想要逼退人的声音,在药效作用下,变得娇软无比。
解她衣裳的陌生男子压根听不清她说的什么,只轻佻地摸上她的脸,笑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我的小美人。你別急呀,等解了这衣裳,我就好好疼你。”
这侍卫明显也是中了药,已经神志不清了,脑子里只有那事。
裴听月感受著他手心的粗糲,噁心得都快吐了,眼泪被逼得掉落。
她咬上那人手掌,那侍卫粗暴地解著她衣裳,双眼痛红,“疼你是给你面子,別给脸不要脸。”
裴听月泪珠不断顺著眼尾流下。
她在心里警告自己,这种时候別懦弱流泪,想办法要紧。
可她压根控制不住,屈辱的感觉在心头挥之不去。
这药效越来越厉害,裴听月眼皮越来越沉,意识被慢慢蚕食。
…
不。
她不能这样等死。
为了孩子,为了她自己。
裴听月想起那根放入袖里的金簪来。
她心里有了主意。
她將下唇咬出血珠来,意识稍稍迴转,又將全身力气蓄了在了攥著簪子的那只手上。
然后她嫣然一笑,嘴唇无声动了动。
那侍卫果然看呆住了,凑近要来亲她,“美人,你笑起来真好看。”
见他越来越近,裴听月目光倏尔变冷,手中金簪朝他脖颈狠狠扎去。
“噗呲”一声。
金簪入喉,那侍卫瞪著双眼,捂著伤口向后倒去。
这还是裴听月第一次亲手杀|人。
她脑子里空白一片,躺在床榻之间平息著剧烈喘息。
这样还不行…
她得逃出去…
不逃出去的话,难保背后之人还有后手。
裴听月眼前愈发模糊,她挣扎著起了身。
好不容易才到那具尸身旁边,她摸索著,拔出那根金簪子。
裴听月深吸一口气。
鼓足勇气后,朝著自己手心狠狠扎去。
“啊…”
剧烈的痛感让裴听月痛喊出声。
真的太疼了。
从来没这么疼过。
但这很值得,意识没有继续沉沦。
手心鲜血不断涌出,她扯下一点明黄床幔缠住手掌,踉踉蹌蹌向外边走去。
她去暖阁里,找了梨木凳,朝著菱窗摔过去。
她没剩多少力气,只是砸出了声响,窗台没有鬆动。
仅存的力气渐渐消失。
裴听月手心的痛意渐渐掩盖不了药效,热意再次涌上全身。
章华殿內。
谢沉带著宋贵妃和宣王姍姍来迟。
帝王驾临,殿內人齐齐行礼。
谢沉踱步上了台阶,坐到了金案后边。
他先是扶起了崔皇后,隨后看著台下眾人,“诸位免礼吧。”
“多谢皇上。”
谢沉拿起酒盏,给足了宣王脸面,“宣王多年外在为朕办事,朕心甚慰,这一杯,朕敬宣王。”
宣王当即起身,举杯一饮而尽:“多谢皇上厚爱。”
谢沉喝尽了酒后,下令开宴。
大殿內歌舞声起,觥筹交错。
和秦太后、陈太妃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