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明悟的光彩。
“多谢掌教真人传授妙法!”
清源感激不已,便要叩拜。
陈安抬手虚扶:“不必多礼。
法虽传你,修行仍在个人。
细细体悟这段心诀,尝试引导内炁。
若有不明之处,明日可再来问我。”
“是!
弟子定当勤修不辍,绝不辜负掌教真人与德全师祖厚望!”
清源语气坚定,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心与动力。
陈安点点头:“去吧。
静心修炼。”
清源再次恭敬行礼,这才退出静室,脚步轻快地向安排好的厢房走去,心中充满了对明日、对未来修行的期待。
陈安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深远。
此子确是可造之材,半月时间,若能悉心指导,或许能在罗天大醮上给人一个惊喜。
夜色渐深,太上灵应宫彻底安静下来,唯有各处丹房静室中,许多弟子仍在打坐用功,为即将到来的艰苦修行积蓄着力量。
宫观之外,山雨欲来风满楼;宫观之内,薪火相传,静待风云。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太上灵应宫山门大开,不多时,各处大殿前挤满了前来朝拜的香客。
陈安负手立于藏经楼前的高阶上。
柯晨盘膝坐在下方一块巨石上,双目紧闭,额角却已渗出细密汗珠。
一股无形却沉重如山岳的精神威压正笼罩着他,这是陈安对他的第一道考验——在干扰中固守心神,稳固已通的窍穴。
忽然,压力骤变,化作万千细针,刺向他周身未通的关窍。
柯晨闷哼一声,身子微颤,却仍咬牙稳住呼吸,引导体内那股初生的气旋分作两股,一股固守,一股尝试着向双耳方向冲击。
他知道,师父说过,耳窍通,则能闻常人所不能闻。
另一边,李晴天对着一排新点燃的檀香较劲。
指尖紫电跳跃,却“啪”
地一声过猛,直接将前十根香劈成了焦炭。
她懊恼地跺了跺脚,深吸一口气,重新来过,努力回忆师父说的“如臂使指”
,将狂躁的紫意想象成绣花针尖那一点微芒。
三才山深处,瀑布轰鸣。
林染赤着上身立于齐腰深的寒潭中,水流冲击得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摒弃杂念,一次次并指刺出,感受着水流阻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体会着如何用最直接、最省力的方式破开阻碍。
简单的一记直刺,在水中却变得艰难无比。
胡永年斜倚在一旁的一棵参天古树上,看着他,以防出现意外。
药园里弥漫着草药清香,曹阳正对着丹炉和一堆药材手忙脚乱。
宋仁心在一旁慢悠悠地指点:“火候,心急了,丹就焦了。”
曹阳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盯着炉火,生怕把第一炉辟谷丹炼成炭块。
离柯晨不远处,清源依着陈安昨日传授的基础吐纳法,努力感应着天地间流淌的“炁”
。
他心思纯净,很快便沉浸其中,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仿佛被温润的水流包裹,一丝丝微不可察的能量正尝试着涌入体内。
最热闹的还属颜明和正勤。
正勤嗷嗷叫着在立满圆木的桩阵里穿梭躲避,颜明不仅在一旁时不时弹出气劲干扰,还冷着脸道:“躲得快没用,要扛得住。
战场上,不是所有攻击都能躲开的。”
说着,一根圆木猛地撞在正勤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也不敢停下。
前面大殿,叶小兰和老赵两个人帮着解决香客的问题,忙的不可开交。
这会,老赵看了眼时间,道:“诶呦!
姑娘,到点了,我该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