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摸金校尉或者其他的土夫子?”
“因为发丘中郎将出现在了塔城,而他原本是绝不该出现于此的。”
“单单只是因为他们出现在塔城,这无法成为任何佐证。更何况,发丘中郎将可以来塔城,摸金校尉也可以啊,其他的土夫子同样可以……”
程煜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孙守义的事情,但说出来,他实在不知道庞县丞这个略显有些迂腐的读书人到底会呈现如何的心理状态。
“摸金校尉也的确有人出现在塔城,但是,根据我的调查,他们的进城时间,晚于那两名土夫子被杀的时间。并且,在塔城,并未发现其他土夫子的踪迹。是以,至少到目前为止,最有可能成为凶手的,的确就是发丘中郎将及其手下。并且,我也查出了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俱皆出现在塔城,原本是他们之间有些事情要解决。具体是什么情况,我还在查,但这两个都出自于曹操麾下的盗墓门派,之间长达千年的恩怨龃龉,已经到了一个必须要分出高下的境地。而据我所知,摸金校尉个体实力强大,即便是遇到其他派别的土夫子之类,通常也都是各显其能,而不会痛下杀手。而发丘中郎将手段很多,却依靠整体谋划和行动,是以任何一点儿行动中的差池,都会让他们的谋划出现很大的纰漏,于是在他们的行动过程中,一旦出现同行,他们往往都会除之而后快……”
庞县丞明白了,这里边牵扯到很多江湖上的细节,不是他之中朝廷命官能搞清楚的,为今之计,想要在调任之前完美的解决这起命案,就只能放手让程煜去查。
念及此处,庞县丞决定要给程煜更多的信任。
“看来这案子牵涉江湖甚远,已不是我和老包能理解的了。煜之啊,这起案子,就交由你全权负责,若非出现什么重大进展,皆可便宜行事,无需早请示晚汇报了。”
程煜心道这倒是省事了,于是赶忙说:“但是这次还是要跟您汇报一番。”
“嗯,煜之但讲无妨。”
“现在这案子,指向非常的明确,我即将面对的,必然是发丘中郎将为首的一众人等。这些江湖人,以武犯禁,身手了得,绝非我们县衙那些快手或者壮班的兄弟所能应付。虽说咱们这次是跟锦衣卫协同办案,锦衣卫里多有好手,可问题也正出在这里。一旦让锦衣卫出了手,那基本上就没我们县衙什么事了,到时候所有功劳都是他们的。而在这个过程中,一旦出现了丝毫的纰漏,只怕跟着吃挂落的就是咱们。所以,我反而是不敢让锦衣卫那边插手过多。”
“可既是如此,煜之你莫非还有什么良策?”
程煜叹口气,摇摇头说:“哪有什么良策,无非是驱虎吞狼罢了。您和包叔都知道,我跟城门头那位赵军头关系也不错,所以,我想待会儿请他去玉清池搓个澡,把他哄高兴了,让他派些军汉协同我们办案。赵军头当初可是上过战场杀敌无数的猛将,他手底下有的是手段了得的老兵,有他帮手,此案必破。”
庞县丞瞥了程煜一眼,道:“既是驱虎吞狼,又为何非要找那军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