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洛音撇撇嘴,全府上下谁不知道,老夫人的医药费每月都要上百两银子。
光这一项开支一年就需上千两,更别提府中其他花销。
这管家权谁接手谁就是冤大头。
洛音伸了个懒腰:“让她们候着。走,先填肚子去,饿着肚子怎么斗。”
吃完早点,洛音叼着半个包子,慢悠悠晃进前厅。
尤诗诗已经在前厅等了许久,脸色阴得像要滴出水来。
“睡到日上三竿也不怕烂屁股。”冬苓眼尖嘴快,当即抢着开口。
洛音暗暗翻了个白眼,当作没听见,却在心里给冬苓记了一笔。
“找我何事?”
尤诗诗使了个眼色,账房先生立即把厚厚几摞账本往桌上一撂,库房钥匙哐当拍在桌面。
洛音不紧不慢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抄起茶杯灌了口水顺了顺:
“二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要把管家权扔给我?”
“你与将军的婚事,聘礼本该将军府出。”
尤诗诗嘴角挂着冷笑,“账上只剩一千两,这就是你的聘礼了!”
然后挑衅地看着洛音:
“不过,将军府还欠我一千七百两老夫人的医药费,这一千两我就拿走了,等账上有钱了,别忘了把剩下的七百两还给我。”
账上分毫不剩才扔给她?扔个鸡毛啊!
洛音没好气道:“我要是不接呢?”
“正妻之位和掌家之权,不正是你日思夜想的?”尤诗诗把账本往前推了推,“现在白送给你,可要好好谢我。”
洛音眼珠转了转,书中皇后恩准了尤诗诗和离,这女人如今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八成是在等着那道和离懿旨送上门来。
若是裕王那边退婚不成,接手中馈,把将军府家底败光,说不定苏尹浩能气得休了她。
于是她接过账本,手指在账目上快速滑动。
尤诗诗满腹狐疑:“你看得懂账本?”
边疆长大的野丫头,按理说连字都认不全。
“很难吗?”洛音头也不抬,成为董事之前她可是财务总监,经手的都是上亿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