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急,诸位大人可在此处稍作休整,待我去禀报了陆将军再来为诸位大人引路。”说完,负责招呼他们的士兵便行了礼,快步离去了。
见人走远,袁仁挺才回过头来看向叶倾怀。
叶倾怀对他一笑,道:“这次做得不错,回宫朕自会赏你。”
袁仁挺垂下头,抱拳行礼。
叶倾怀又回身对身后的沈归荑道:“归荑,帮朕把易容卸了吧。”
沈归荑给她做的面皮为了牢固可靠,一直粘连到头皮边缘,一旦撕扯下来,头发也会散乱,难免有失一国之君的体统。
沈归荑立即会意,与叶倾怀进了旁边的偏房,三两下便替皇帝卸去了易容,随后又替她系好披风兜帽。
待两人收拾得当出来时,领路的亲兵和袁仁挺已在门外候着了。
“这位是……”亲兵见叶倾怀整张脸都遮在兜帽下,辨不出容貌,不禁心生疑窦。
“这位是负责记述宣旨过程的副使,因是内宫之人,不便以容貌示人,还请见谅。”袁仁挺道。
亲兵似乎还有些犹疑,但见袁仁挺手中圣旨不假,也不再多做为难,领着三人去了主厅。
庆县衙门并不大,眨眼间便已从前厅走到了后院的主厅。陆宴尘领着齐立义已候在厅中,厅中院中另有十来名披甲佩剑的士兵立在四周。
袁仁挺与陆宴尘简单寒暄了两句后,袁仁挺道:“陆将军,此次陛下让末将带来的其实是一道口谕,还请将军遣散无关众人。”
听到他这话,齐立义不禁警惕起来,他看向陆宴尘,两人对视一眼,陆宴尘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们近日虽只是与颍州军对峙,并未开战,但两边暗地里已经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见识过颍州军毫无下限的操作之后,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次突如其来的传旨会不会是颍州军要暗杀陆宴尘的鬼把戏。
“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矫诏假传圣旨。不用担心,你们都下去吧,这里只留我和袁大人即可。”陆宴尘道。
不待齐立义提出异议,袁仁挺却转向了他身后的叶倾怀道:“这位才是替陛下传达口谕的人。”
说完,他微微躬下身,双手捧着那卷明黄的圣旨,递给了叶倾怀。
一时间,厅中出现了一股诡异的沉默。看着这个裹在一身黑色斗篷里完全不辨形貌的神秘人,齐立义蹙起了眉头。
这实在是过于可疑了。
陆宴尘却没有他那样的疑虑。
在那个黑衣人从袁仁挺手中接过圣旨的一刻,他微微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