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个混蛋……”陆嫁嫁的声音带着哭腔,“下次再敢一个人闯这么危险的地方,我就……”
“就怎样?”李长久笑着回抱她,将完整的“长明”权柄悄悄运转,温暖的光芒笼罩着两人。
远处,宁小龄看着相拥的两人,悄悄抹了抹眼睛,却没发现自己袖中的同心结正微微发烫——那是李长久与赵襄儿婚约的信物,此刻竟与葬神窟方向传来的“纯阳”气息遥遥共鸣。
而在赵国皇宫深处,赵襄儿猛地从打坐中惊醒,望着葬神窟的方向,喃喃道:“‘长明’现世了……母亲,这一天终于来了。”她指尖的空间权柄悄然波动,一道微不可查的空间裂缝出现在窗外,里面隐约能看到十二神国的虚影。
葬神窟外的风波尚未平息,李长久与陆嫁嫁相拥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宁小龄红着眼眶走上前,刚想开口调侃,却见李长久腰间突然亮起微光——是那枚从泉鳞体内得到的蛇形玉佩。
玉佩上的纹路正缓缓流转,竟与陆嫁嫁佩剑的剑穗产生共鸣。陆嫁嫁察觉到异样,抬手握住玉佩,指尖触及的瞬间,玉佩突然投射出一道光影,画面中是太初六神围坐议事的场景,声音却模糊不清。
“这是……太初六神的残影?”李长久皱眉,光影中烛龙手持长矛,玄泽红衣飘动,而画面角落,一道模糊的身影正将半块令牌藏入地底,那令牌的形状竟与“长明”权柄一模一样。
光影转瞬即逝,玉佩恢复平静。陆嫁嫁将玉佩递给李长久:“看来葬神窟的秘密不止权柄试炼这么简单,太初六神似乎在刻意隐藏什么。”
李长久收起玉佩,目光望向赵国方向:“赵襄儿那边恐怕也感应到了‘长明’现世,我们得尽快回谕剑天宗,宗门大会后暗流涌动,瀚池真人虽死,但他背后的势力还没浮出水面。”
三人连夜启程,归途却比来时更显诡异。途经南荒边界时,原本荒芜的戈壁上竟凭空出现一座小镇,镇口挂着“忘忧镇”的木牌,家家户户亮着昏黄的灯火,隐约传来丝竹之声。
“不对劲。”宁小龄的先天灵雪狐从袖中探出头,警惕地盯着小镇,“这里的灵气是死的,像是被人用幻术伪造的。”
李长久刚要踏入镇口,脚下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文,竟与泉鳞鳞片上的文字相似。他猛地后退,符文瞬间爆发出黑色雾气,幻化成无数鬼影扑来。
“是冥君的气息!”宁小龄运转轮回权柄,雪狐周身绽放出白光,鬼影触之即散,“小龄曾在古灵宗典籍中见过记载,冥君擅长以‘忘忧’为名布下困魂阵,吸食过路修士的生魂。”
陆嫁嫁拔剑出鞘,剑光照亮小镇:“可冥君不是已经被你斩杀了吗?”
“是被我夺了权柄,但他的残魂或许还在。”宁小龄脸色凝重,“而且这阵法的强度,远超普通残魂能布置的范围,背后一定有人操控。”
话音刚落,小镇深处传来女子的哭声,婉转凄厉,听得人心头发麻。李长久心中一动,这哭声竟与他在葬神窟枯枝幻境中听到的战场悲鸣有几分相似。他运转“太明”权柄,金焰在指尖跳动:“我去看看,你们守住阵眼。”
刚走进镇中心,哭声突然停了。一间挂着“胭脂铺”牌匾的店铺亮起灯,门帘被轻轻掀开,走出一位身着红衣的女子,面容竟与姬玄有七分相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妖异。
“这位道长,要买胭脂吗?”女子轻笑,指尖划过胭脂盒,盒中粉末竟化作细小的血珠,“我这胭脂,用忘忧镇上修士的生魂炼制,涂了能让人忘却所有烦恼呢。”
李长久握紧长剑:“你是谁?为何用玄泽的容貌骗人?”
女子脸上的笑容僵住,身形突然扭曲,化作一道红衣虚影——正是不可观三师兄